反倒是崔鹤面上露出一抹淡笑,随后悄然说道。
“品茶之艺,我先前也是极为不懂的。只是后来,成亲之后,拙荆倒是很懂这道。便教了我少许,我如今倒是比你这家伙好上一些,但于她还是差之千里。”他说起家中妻子的时候,倒是面露笑意,和之前一副冷面王的模样,相差甚远。
雷鸣听到这一幕,不禁来了兴趣。虽说崔鹤成亲,但是他还没啊。这不,雷鸣脸上挂着一丝揶揄,随后笑道。
“嫂夫人倒是颇有情操。不过,我就说呢,为什么你泡的茶味苦。指不定就是你学艺不精,哈哈,改天我必要上门,跟嫂夫人亲自讨上一杯。”
崔鹤听着他这话,顿时就懂了这人话里的打趣,随后无奈的笑了笑。
“你这家伙,居然挤兑我,我这手艺便是在不行,比之你来,绝对是上等。你觉得味苦,是因为你如牛饮水,自是偿不出甘甜来。便是拙荆亲自给你泡上一壶,你依旧尝不出什么来。不信,这场大战结束后,我必叫拙荆亲自为你泡上一壶,好好尝尝。”
“好啊,那敢情好啊,一言为定。”雷鸣不禁大笑。
崔鹤又给自己添上了一杯,随后轻笑道。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就在两人这般打趣之下,帐篷外突然传来惨叫声。
“啊,痛啊。”
“元帅,饶命啊,末将再也不敢了。”
“恳请元帅恕罪,啊......”
帐篷外,响起一声声无比犀利的惨叫。
崔鹤雷鸣对视一眼,其他人也面露异色,而雷鸣更是坐不住了,他率先走到门口,一撩帘帐,走了出去。
崔鹤紧跟其后,紧接着,其他人陆陆续续也出来了。
甫一出来,雷鸣就看到不远处的元帅,身着一身新兵服,旁边的丁博跟他一同,二人脸色分外难看。
他们面前趴着无数个穿着校尉服饰的将领,此时却被数个小兵压在长凳上行刑。
雷鸣顿时沉着脸快步走过去,随后他弯下腰。
“参加元帅。”
“免礼。”张毅抬抬头,便不再说话,身上的低气压反倒愈加明显。
一旁的丁博倒是给雷鸣打了个手势,让他站到一旁,不要多嘴。
紧接着其他人也是如此一一见过元帅,这种场合,很明显,要表示对元帅的最高敬意。
他们就那样一一看过去,一个个惨烈的叫声响起,各种求饶声,以及那些人屁股的皮开肉绽,让一群将官倒吸一口冷气。
直到有人按耐不住,看不下去面前这幅景象了,不禁出声问道。
“元帅,敢问这些人犯了何罪?”
只可惜,张毅理都没理他,闹了他一个分外尴尬。
前车之鉴在前,接下来自然没人敢继续开口。
就这样,面前这触目惊心的一面,一一展现在众人面前。
直到,行刑停止后,一小兵道。
“启禀元帅,五十军棍已满。”
丁博挥了挥手,那小兵而后又站在了一旁。
倒是张毅此时冷着脸,站在趴在长椅面前的一群人面前冷声道。
“我再说一遍,到底是谁指派你们如此行事的。”
其中一人,气若游丝道。
“将军,没人指使啊,求您明鉴啊,那些兵训练不认真,我们也是刚知道啊。”
张毅一听这话,勃然大怒,顿时指着那人。
“你还敢骗我,纵使你等背后没人。一个个玩忽职守,任由新兵漫无目的练兵,导致全军上上下下的新兵一个个有样学样,全部偷懒,这便是大罪。我身为大军元帅,便有权将你等杀头,若是禀报朝廷,满门抄斩都不为过。军纪严明,此乃大罪,你还不招认。”
张毅看着面前这群人只觉得心中无比巨痛。
他早上听了赵惜芸的话,一路人神不守舍,就害怕看到赵惜芸所说的那一幕。
但是没办法,张毅还是硬着头皮,让人找了几套新兵服,和丁博装着新兵去各大营地巡视着。
初时,还好,看到了一群新兵练的有模有样,虽不说老兵那般干练,但是比之从前已然好了数倍。
再看深入营地,就看到一幕幕让张毅截然大怒的一幕。
一群将士们散漫,身为校尉,甚至有几人坐在一旁喝茶,全然无谓眼前这一幕,张毅当时差点就暴怒上前,还是丁博死死拉住他,让他往后多走走,未免打草惊蛇。
随后张毅忍着心中磅礴怒气,紧接着跟着丁博继续前进。
只是越看越让张毅心痛。
将官一个个无所事事,在军营里,甚至自己寻欢作乐,也不愿多督促几遍士兵。
全军上下,除了他周围的帐篷,以及各大副将将军周围帐篷的士兵们认真练兵之外,就是老兵们一个个也是懒散,着实让张毅怒不可遏。
张毅在巡视了一圈之后,彻底忍不住了。
顿时下令,让人把所有玩忽职守的将领校尉们抓起来。
因此也就有了眼前这一幕。
但张毅心中还有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