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惜芸才不管他什么脸色,依旧是有什么说什么。
“大将军,您让我评价,我评价了。但我评价了,你又不满意,那我没办法了,反正我是这么认为的。”她双手一摊,颇为无所谓的耸肩说着。
紧接着还不等张毅插言,她继续噼里啪啦的,又说了一段话。
“要我说,大将军,您真可以去看看了,平日里那些兵是怎么训练了。我身为一个火头营兵,平日里经常往他们练兵的地方送东西。可是他们练兵真正是什么样子,您绝对没见识过。”
听到赵惜芸这样说话,张毅顿时来了兴趣,心中直觉赵惜芸此番话有猫腻,顿时皱眉。
“什么?你但说无妨。”
“既然,您让我说了我就说了,但是我说了,你生不生气,可不关我的事?”
“你说,我保证不生气。”张毅沉声回答。
然后赵惜芸就挑了挑眉,随后道。
“那些兵平日里训练,偷奸耍滑,您一定没见过。两人对练,跟过家家似得,手中无力,一定都不尽心,这等场景您绝对没见过。监督督促他们的校尉官们,一个个忙着喝酒吃肉,完全不顾及训练场上的一群将士们,这样的场景,你也一定没见过。所以在我看来,这些兵,绝对是兵渣中的兵渣,现在这般惰懒懈怠,将来还是会被敌军杀掉,所以要之何用?一无是处简直都算是夸他们了。我看啊,送死两个字这才是真真切切形容他们的话。”
她这番话说完后,算是彻底点燃了张毅的怒火。
张毅顿时勃然,狰狞着脸,大怒道。
“你说的可是真的。”
赵惜芸丝毫不害怕他周身散发出来的暴怒威胁,淡淡道。
“您若是不信,改日派个亲信,私访一下,就可知我说的是否属实。”
“哼,这帮家伙,真是,真是该死......”气的张毅根本想不出其他词来形容。
他现在怒火中烧,只恨不得立刻去军营看看,赵惜芸所说的是=是否属实。
随后他越想越生气,越想心中越难受。
紧接着。
张毅再也呆不住了。
比起赵惜芸这样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对于一个元帅来说,自然是他的国家,他的将士更重要。
现在得知了这样重要的消息,他又怎能相安无事继续在这里套赵惜芸的真实身份。
然后他便看了看赵惜芸,拼命压制着自己的怒气,让自己看着不那么狰狞,然后面上沉重,如墨的眼眸里尽是一片真诚和压抑,他拱了拱手说道。
“多谢小兄弟你的提点,我帐中还有公务,得先行一步了,就此告辞。”
赵惜芸自然能看到他眼里的焦急。
“将军慢走,请。”她敛下眼睑,手下动作微微摊开,躬身做了个请字。
然后等她在抬起头的时候,就看到那头的张毅已经前往前方了,脚下走的虎虎生风,可见他心中之事分外急促,赵惜芸见状面上勾勒出一丝淡笑。
然后张毅走后之后,来到丁博身边,也没说什么,只是冷声说了一句:“回军营。”便不再言语了。
丁博诧异间,还回头看了看还停在那头的赵惜芸,心道此人和元帅说了什么,能让元帅如此焦急。
不但焦急,走近一看,元帅眼底还氤氲着一团怒气。
这又是怎么回事?
丁博觉得自己对这个少年越来越好奇了,他摸了摸下巴,随后就紧跟张毅的步伐,不在看那少年。
两人回去之后,那头的赵惜芸才慢悠悠的爬上马车,然后拍动了马儿一样,马儿继续优哉游哉的带她回伙房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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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西大将议事帐篷内。
雷鸣、崔鹤、以及其他将领纷纷来到帐篷内坐下。
不过此时一个个紧皱着眉,非常不解,元帅召唤他们前来,怎么倒是不见元帅呢。
这不,眼看都等了两刻钟了,雷鸣心中略微有些焦急,便问起了崔鹤。
“堂风,你可知将军唤我们前来有何要事?”堂风是崔鹤的字。
崔鹤坐在古代长桌岸前,倒是悠悠的沏了一壶好茶,一帮人坐在帐篷内,一个个左看右看,口中议论纷纷。
骤然间,传来一阵茶香,茶香淡淡,香气怡人,倒是让无数人的心慢慢静了下来。
等他沏好后,倒是让身边小兵,送于各位将军一一品尝。
他自是端起一杯,微微抿了一口,然后看着那头面露丝丝烦躁的雷鸣说道。
“庭先,切勿急躁,先品茗一杯吧,去去你心中火气。至于元帅,等他来了,便一清二楚了。”
雷鸣也没办法了,他们几人中,丁博最懂将军心思的,将军有什么事儿最爱问他;而崔鹤却是最忠诚将军的,什么事儿,从不多言,将军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眼看从他嘴里什么也问不出来,雷鸣也没办法了,只能端起崔鹤送的那杯茶,一饮而尽,倒是尝不出什么滋味,反而觉得口中微苦。
顿时低下头,看着自己手中端起的茶杯,皱着眉道。
“堂风,你这茶泡的挺苦的。”
崔鹤见他那副模样,顿时大笑。
“庭先,你那般牛饮而尽,自然偿不出别的味道。品茶须得慢慢品茗,才能感受到它真正的滋味。初时味苦,抿下一口后,舌尖留下一缕微甜,在品,味道更是截然不同的。堂风,你的心还需要静上一静。”崔鹤摩搓着手里的茶杯,眼中散发着一股温柔之意,看的雷鸣不禁浑身一抖,随后嫌弃的道。
“切,我这人就是一个大老粗,我可跟你不一样,玩不会这会儿风雅之事。”
随后他偏过头不在看崔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