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小时候爷爷给我买的飞机模型还在呢,明天我就给你拿过来。”余尔笑嘻嘻地说。
“模型啊……”梁乔夸张地叹了口气,“那你还是送我一美男吧,器大活好的,实用。”
另一边闭目养神的实习小姑娘嘴皮子一动,蹦了一个字出来:“污!”
“这就叫污?”梁乔转向她,猥琐地挑了挑眉毛,然后撩起小姑娘一缕头发,用手指绕着,语气暧昧道,“小妹妹,今儿晚上姐姐去你房间啊,好好教~教~你什么叫污,让你体验一下,好不好?”
小姑娘“啪”一声,一掌拍在她脑门,口中念念有词:“奉五行之理,其利如金气,斩断钝之木气!金克木!魔瘴退散!”
梁乔:“……”
余尔:“哈哈哈哈……”
正乐呢,旁边的位置忽然有人坐下来,余尔转头,咧着的嘴角来不及收起来,眼里还转着泪。白经池一愣,又哭又笑的,干嘛呢这是?
他在空出的位置坐下来,余尔抹抹眼角,忽然反应过来:“刚才那人是跟你换的座位?你让空乘过来的?”
白经池小幅度勾了勾嘴角,没承认,更没否认。
登机的时候头等舱已经满员,白经池就把头等舱的票给她,让她去做,余尔死活不去,一是因为梁乔和其他工作人员都在,她一个人跑去头等舱不合适;另一个原因是,让白经池跟梁乔坐一起?!她怕白先生被梁乔调戏,毕竟那丫是个见帅哥就要撩一撩的小婊砸,她才不放心呢!
白经池拗不过她,自己去了头等舱,然后就想了这么个办法换到了经济舱来。
余尔哼了哼:“心机男!”
白经池捏住她脸颊上的肉扯了扯:“小笨蛋!”
余尔被这个称呼惊了一下,脸唰一下红透了。那边打架的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下来,看好戏地盯着她俩,听到这话就开始起哄。
梁乔眯着眼睛摇头:“啧啧啧……”
实习生则一本正经:“咦?我的手中怎么突然多了火把?”
余尔又羞又恼推了梁乔一把:“别闹啦!”
白经池突然问:“两位单身?”网络上的流行语他不懂,不过两人的表现很容易猜。
梁乔:“没错,两只狗在这里看着你呢,投一包狗粮允许秀一次恩爱,没现粮的话可以折换成现金,支付宝微信转账也可以,我们很专业的。”
实习生:→_→。戳了戳梁乔,欲言又止道:“那个,乔姐,其实我有男朋友了……”
“……”梁乔眼睛一闭靠在后面,“你们聊,我有个觉要和周公谈一谈。”
白经池笑了下,高深莫测地来了句:“梁小姐不必着急,桃花这东西,说来就来了。”
“呵呵!”梁乔不领情,“不着急,我从来不着急。”
余尔皱着眉毛戳了戳白经池手臂,小声问他:“你那句话什么意思啊?”说的那么莫名其妙,不像他平时的风格啊。
白经池笑容更深,“你过来我告诉你。”
余尔立刻把耳朵凑了过来。小耳垂圆润白皙,看起来软乎乎的,白经池没忍住伸手捏了捏,果然很好摸。然后作势将手挡在她耳边,小声跟她说了几句话。
余尔难以置信,看了看梁乔,也很小声地说:“你说,那个谁,”手指指向梁乔,“那个她?”
那个谁那个她……好难理解的一句话。
白经池一脸高深地点头,其实他也挺惊讶的。那天偶然遇到,关衡居然破天荒跟他打了招呼,虽然那个招呼打得他不是很喜欢。
“嘿,白经池吧,我认识你。”白经池很难忘记关衡鼻子上贴着纱布还压不住的吊吊的样子,好似被他认得是一件多么荣幸的事。他还说了句:“你老婆很可爱啊,哈哈……”
白经池忍住没上去揍他,因为他紧跟着鬼鬼祟祟地靠过来问:“她是不是跟那个傻……不是,她是不是跟梁乔很熟?”
白经池没跟他多说,不过没多久就听说关意集团旗下成立两年、存在感几乎为零的今悦文化有了大动作,收购了两家规模不小的文化传媒公司和杂志社,连带着一个最近几年才冒头的小工作室,就是梁乔工作的那个,合并成了“今悦文化传播有限公司”,据说坐镇的是关家那个不务正业的老二。
然后一切都很明显了,关衡明摆着是看上梁乔了。
关衡那个混世魔王啊……余尔默默在心里给梁乔点了根蜡,过了一会儿,又加了一支,给关衡,这俩人凑一块,指不定谁降住谁呢。
下飞机时天已经擦黑,白经池的车就停在机场,梁乔和另外两名女生搭便车,其他几位男士自行打车去了。把那群叽叽喳喳的女人送回家,余尔跟梁乔说了几句话才道别,回到车上就听到白经池长叹一声,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怎么了呀?”她问。
白经池有些无奈地笑:“三个女人一台戏。”
余尔乐了,然后下意识为她们说好话:“她们都很活泼的,人也很好。”
白经池却根本没听进去,垂了垂眼皮,把她的手握在掌心里:“小鱼……”
“嗯?”
“今晚不回家好吗?”
余尔立刻抬起眼皮瞄他,他的表情看起来正经极了,心里在打什么歪主意完全看不出来。余尔哼哼唧唧地:“不回家你想干嘛?”
这话问的,白经池都想脸红了,捏了捏她的手指,轻声说:“干一些有趣的?”
余尔故意问:“比如呢?”
“比如……”白经池瞅了眼外面静谧的夜幕,一轮圆月静静挂在那儿,今天好像十六,正是最圆的时候,“看月亮?”
“月亮有什么好看的。”余尔也瞅了一眼,不满意道。在老家待的那段时间,看惯了山山水水星河日月,那边才是真漂亮,城市里的月亮再圆,都缺了一股味道。
“好看啊,又白……又圆……”说着说着,声音不知道怎么好像变了调。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余尔好像感觉到他的视线往某个地方瞄了一眼,她默了下,缓缓开口:“……你确定,你是在说月亮吧?”
白经池竟然笑了一声:“也许吧。”
余尔此刻的心情难以用语言形容,男人憋久了都会崩坏吗,怎么感觉他画风变了?
最后到底是被白经池拐走了,余尔打电话回家,撒谎说工作结束得太晚,耽误了飞机,在b市住一晚,明天再回来。余延东哪里想得到他的乖乖侄女会说谎,毫不怀疑,还叮嘱她注意安全,晚上不要一个人出门,要小心心怀不轨的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