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铮观察了一会儿城门上的情况,下了道指令:“下马,扎营!”
此时已过了子时,天上一点星光月光都没有,整个城门内外只有火把稍微照亮一点地方,这样的亮度根本不适宜攻城。
墙头上的人没想到对方竟然不打,反而扎了营,这是打算长期抗战的意思。
“哼,本王还当这镇国公有多大的本事,看来也是须有其名。”
徐泽刚没有他那么乐观,他皱着眉头死死地盯着外头的两万人马,两万人的竟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神色也不见焦急,反而军容整齐,条理有序的。
他担忧地说:“王爷,您说镇国公会不会打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主意?”
睿庆王心思一动,眉头也跟着拢了起来,“本王好歹是皇子,他陆铮算什么东西?”
徐泽刚张了张嘴,没把想说的话说出口,要是陆铮等皇宫那位驾崩了再出手,可能就打着清君侧的旗号,光明正大地复仇了,到时候谁会说镇国公也是谋反?
天刚微亮,陆铮这边的士兵已经饱餐了一顿,一个个精神十足地练起了早操。
京畿营的人不熟悉这些,但看着护国军神勇的拳脚功夫,也忍不住跟着练了起来。
城内的人紧张了一夜,此时正是最困的时候,看到城下在操练,才勉强提起精神观看起来。
只是越看越心惊,越看越向往,心里也打起了退堂鼓。
造反这条路九死一生,不是每个人都敢干的,昨夜也有人想偷偷去开城门,可是还没成功就被徐统领的心腹抓住了,当场斩杀于人前,以儆效尤。
“爷,咱们要等到什么时候?”宋汉霖一副急脾气,等了一夜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等里头乱起来再说。”
“徐泽刚本事不错,恐怕乱不起来。”
陆铮抱着双臂看着大汗淋漓的士兵,“等禁卫军解决了皇宫外的那些人,咱们再来个里应外合。”
宋汉霖想起最先走的那一千精兵,大概猜到这些人已经入了城,有他们在,要出其不意地扰乱阵局实在太容易了。
等了大半天,宋汉霖终于看到城内升起了那熟悉的信号弹,嘴角一撇,赶紧给陆铮通风报信去了。
同时接到了线报的还有睿庆王和徐泽刚,睿庆王一听皇宫外的京都九卫死伤过半,大怒,“就禁卫军那两下子竟然能突破皇宫的封锁?”
“禀王爷,属下也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人,一个个神勇无比,他们不正面突击,而是时不时搞突袭,论单人力量,根本没人比得过。”
皇宫那么大,一万人围着皇宫其实是很薄弱的兵力,就这样被各个击破了。
就在此时,城外响起了号角声,徐泽刚握着双手说:“对方开始攻城了。”
睿庆王咬了咬牙,朝心腹使了个眼色,然后大无畏地踏上了城墙。
两万兵马整整齐齐地站在城外,手中利刃高举,势如破竹,看的人眼晕。
睿庆王闭了闭眼,迈出一步,朝下面喊道:“陆铮,你和怎的要和本王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