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等等吧,她手里还握着给辛木易准备的东西,那是她亲手绣的荷包,她女工不好,为了绣这个,手指扎的都是针眼。以前她都是买现成的,今年她准备亲自动手,因她听说民间的女子都是这般送给自己的夫君的了。她就想效仿一下,于是她就在家里独自等待了。可是一天过去了,却始终不见辛木易的人影。等到辛木易被找到的时候,才发现他竟是去了秦雪的墓地,而且还喝的一醉不醒。
赵文雅望着一身酒气的辛木易,在那个时候只能无能的哭泣啊。
瞧啊,她到底还是败了,一个活人怎么可能争得过一个死人呢。但是她却选择了沉默,选择了什么都不知道,继续和辛木易两人扮演者貌合神离的一对恩爱夫妻。
白广寒跟着来兴儿很快就左相府。
“你真不知道左相找我有事情吗?”
白广寒心里没底,尽管他对左相府已经不陌生,此番再次来到这里,他心里还是没甚底气。
“我真不知道,若是小的知晓,还能瞒你吗?”
来兴儿加快了步伐,就领着白广寒去了大厅。
“大爷,白公子来了。”
傅伯南一直搂着姜如意,他胳膊上的伤势一直都没有处理,见到白广寒来了,他才放下心来。
“阿衡,你瞧瞧,谁来了,白广寒来了,他还活着,没事的,你瞧瞧他活得很好。”
傅伯南这么一说,姜如意在微微的抬起头来看着白广寒,果然他还活着。白广寒则是一脸诧异的看向姜如意。
“你还活着?”
白广寒一脸莫名其妙,便道:“我当然还活着了呢?你瞧瞧,你看我活的可好,我是谁啊,我可不会轻易就那么死去了哦。”说着白广寒还拍了拍胸脯。
姜如意这才挣扎的从傅伯南的怀中,踉跄的走到了白广寒的面前,这个人还活着,他真的还活着。
“好,真好,你真好!”
姜如意脸上露出了笑意,连说三声好之后,然后就晕倒在地。
“阿衡,阿衡,快点传太医。”
傅伯南再次紧张起来,抱起了姜如意,来兴儿自然快速的去请太医,白广寒顿时脸上有种摊上了大事的感觉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脸,虽然他也承认自己长得确实不怎么样啊,但是也不至于把人给吓晕的地步啊,面对这样的情景,白广寒有一种深深的挫败感。
很快太医宁穿石就开了。
“夫人这是……”
宁穿石一直知晓姜如意的医术是相当高超,一般她都可以自医。
宁太医正在给姜如意诊脉,其实给她诊脉也是白搭,这个女子的脉相十分怪异,乃是孤脉而活,根本就无法诊断,宁穿石治好探鼻息,发现她无生命危险,瞧着面相,怕只是伤心过度,于是乎也就开了一些补气的方子。
“宁太医,阿衡她……”
傅伯南自然是十分的关心,害怕姜如意出大事情。
“夫人已经无事,无需太过担心。”
安顿了好了姜如意之后,傅伯南让兰香好生伺候姜如意休息,然后亲自送走了宁太医,之后就邀请白广寒和他一起去书房中。
书房中。
傅伯南让婢子给白广寒上了茶。
“白二爷,你和阿衡是如何相识的?你们两人之间是不是有些……”
今日姜如意的表现实在是太过反常了,让傅伯南不得不去关心姜如意和白广寒两人的关系。事实上,很久之前傅伯南就开始注意姜如意和白广寒两人的关系。
姜如意对白广寒有特别好感,见到他总是笑嘻嘻的,还经常的称赞她。这对于惜字如金的姜如意来说,太难得了。
“左相,不要误会,我和令夫人真的没有任何关系,其实我,我和她不是很熟的。”
白广寒说的都是事实,他真的和姜如意两人不熟,两人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其实他也感觉到了姜如意似乎对他有特别的好感来着。可是后来他扪心自问了一番,论才学,论长相,他都不觉得自己可以超过傅伯南,所以他不会自恋到认为姜如意会舍弃傅伯南,而爱上他。
“不熟?”
傅伯南十分迟疑的看着眼前的人。明明先前姜如意和白广寒两人都表示和对方很熟了,为何这个人出尔反尔呢?
“实话告诉你吧,我和她是这样认识的,我真的没有骗你。”
最终白广寒也是被逼的没有任何的办法了,只得将他和姜如意两人在云雀楼相识的经过告诉了傅伯南了。傅伯南听了之后,自然是十分的的吃惊。
“你说阿衡去了云雀楼?”
就算傅伯南听到了这个事情,也是大吃一惊,姜如意到底还是一个女子,一个女子怎会去那种地方。
“是的,煦之我说你不要不信,那五百两银子就是这么来的,她去云雀楼一下子就花了我五百两。对了,煦之不是我怀疑啊,你也知晓我大兄,他好男色,夫人是不是好女色……”
这其实一直都是白广寒心目中的疑虑,其实他早就想问了。
“你,你,你怎么会这么想呢?不会的。只是阿衡去云雀楼干什么?”
傅伯南也搞不懂了,此番他也发现他这个夫人不简单。
“是啊,我也很奇怪的,你说她一个女子。去云雀楼那种地方,确实是不一样,而且听韩月娘说,还是点了云雀楼的头牌姑娘——花鸟儿。而且更为离奇的是,她离去当晚,花鸟儿就离奇失踪,过了三日天,花鸟儿才回去了。花鸟儿也不对人说,她到底去了何方,你说这事情奇怪不奇怪?”
白广寒随后又将发生的一些事情与傅伯南言说了一番,当然也包括其中的面具男,还有沈湛清等人。
“你说当晚沈湛清也去了?”
“是啊,去了,听说沈湛清和傅夫人还是一起的,不过我也是道听途说,做的真啊。”白广寒可不敢将话说的那么直白,害怕引起傅伯南误会了。
“哦!”
傅伯南的眉头紧锁,不过很快就舒张开来。
“那就无妨!”
随后他又跟白广寒含蓄了几句,白广寒倒是也有眼力劲,发现没什么事情,也就寻了一个理由先行离开这里了,等到白广寒走后,傅伯南便一个人蹲坐在书房之中,他就静坐在那里,默默的思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