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瞒我?”林俞甩开他手,抬头用一双通红的眼睛瞪他,厉声问:“怎么回事?”
闻舟尧轻啧了声,一把把人拉回来。
林俞眼看着就要撞到他胸前,一只手猛地撑在闻舟尧身后的椅背上,低吼:“你疯了?!”
闻舟尧把他撑着的手拿下来,把人抱了个满怀。
“就想抱着你。”他喟叹一般,下巴在林俞的肩膀上蹭了蹭,开口说:“忍了好久了,就怕被你发现才没敢。”
说着还轻笑了声。
林俞进退两难,不知道他伤得多重不敢用力。
想说两句狠话忍不下心,就觉得喉咙堵得特别厉害。
他最终也只是蹲在闻舟尧脚前,伸手环上去,哑声喊了一声哥。
“哭了?”闻舟尧一只手环过林俞的腰把人往上拉了一点,再往下弯腰,另一只手直接搂着人屁股把人抱上来。林俞被吓了一跳,堪堪扒住闻舟尧的肩膀。
等林俞跪坐在闻舟尧两腿间的座位上,才听见他说:“别这么紧张,都好得差不多了。”
林俞这才稍稍放松。
“没哭。”林俞说。
闻舟尧也不非让他承认,只是捏林俞的下巴,看着他皱眉说:“瘦这么多。”
“太想你。”林俞低声。
靠得这么近,想念就卷土而来。
林俞嘴里碎念着想你想你,就忍不住拿自己鼻尖去蹭人脸。
那种跟小狗一样的动作显示出情不自禁的亲昵和止不住地想要靠近,他哪还有运筹帷幄的林老板的样子,更不像那个拿着刻刀尽是大家风范的俞师傅。
他就是林俞,那个重活了一回,在一个人身边长大。
大了大了,见了他哥就没个样的林俞。
闻舟尧也是心疼,纵着他,扯身上的大衣把人裹进来贴近了,由着他腻。
一个放松了靠着,一个就没完没了蹭。
蹭够了就把头往人脖颈边一埋,闷声:“到底怎么伤的?”
“都过去了,听了你自己又难受。”
这是不打算告诉他。
他们没有在文物馆门口待多久,闻舟尧今天顶着闻家的身份来的,有不少人想要认识结交。见着有人从门口出来,闻舟尧就带着他离开了。
林俞没打算直接让他回家里。
不说他现在身上有伤,回去说不定就是一阵兵荒马乱,平白不好休养。
结果他还没安排,木准直接把车开进了市郊的一栋别墅。
林俞看着周遭一看就常有人打理的环境,问闻舟尧:“提前安排的?”
闻舟尧嗯了声,开口说:“很临时,不过已经找人打扫过了,这两天先暂时住在这边后面再计划。”
别墅小两层,装修复古繁复,二楼还留有大量文献书籍,长时间没人居住也没给人一种荒凉空旷感。
他们到后不到半小时,就有人频繁进出往里面搬东西。
都是一些必须品。
林俞指挥着人放地方,远远见着他哥和木准在院子里说事情。
这个地方离盛长街比较远,来回车程得半小时左右,选在这么远的地方,林俞不知道是不是他哥故意的,林俞也没探究。
反正这两天他也没计划走。
过了会儿闻舟尧进来了,林俞端了杯烧好的开水走上去,同时摊开掌心那几粒白色的药说:“刚刚来的那个医生说过了,每隔四个小时吃一次,半小时量一次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