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兼说:“如果你能解读密文,倒是对朕有帮助,放心,一码归一码,朕虽然欺负你,但不会亏待你的。”
萧岑后背突然开始孕育冷汗,汗涔涔的往下流。
杨兼又说:“第三条呢?还有最后一个条件,一并子开了罢。”
萧岑竟然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小包子杨广,“面露凶光”,十分记仇的说:“臣要食糯米红枣。”
杨兼实在没想到,萧岑最后一个条件不是加官进爵,不是大富大贵,竟然是要吃红枣糯米心太软?
萧岑可没忘记,当时杨兼请他用膳,结果一承槃的红枣糯米全都被杨广食了,而且一看就是故意的,萧岑这个人记仇儿的很,为了这么一点点小事情也能记上十年,这会子打算报复杨广。
杨广黑着脸,负着小肉手,派头十足的说:“不可。”
杨兼笑了笑,说:“我儿说不可,那就不可罢。”
萧岑:“……”
萧岑一共提了三个条件,前两个杨兼都答应了,最后一个胎死腹中,无疾而终,不过萧岑见好就收,也没有执着。
杨兼当即便令牢卒打开牢门,放萧岑出来,萧岑从牢狱走出来,心中登时感慨万千,他当真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还会从牢狱中出来。
“老八!”
萧岑正在发愣,便听到有人叫自己,还未回头,“嘭!”一声便被人抱了满怀,定眼一看,那憨厚的嗓音,傻兮兮的笑声,果然是老五安平王。
萧岩抱着他,锤了锤他的后心,笑着说:“老八!你终于出来了!太好了!”
萧岑很是嫌弃,一侧头,便看到站在不远处的梁主萧岿,萧岿的目光平静如水,凝视着萧岑,一瞬间,萧岑竟然不敢与他对视。
也不知曾几何时,兄弟们越走越远,关系越来越生分,再不会交心攀谈,就连平日里说话的次数也越来越少,有的只是尔虞我诈,互相阴谋……
杨兼说:“事不宜迟,立刻开始解读密文罢。”
萧岑拿过文书粗略看了一遍,眯起眼目,蹙着眉似乎在冥想,说:“臣解读这份文书,需要一些时辰。”
杨兼简练的说:“要多久?”
萧岑思索了一番,说:“日落之前,臣一定将文书奉上。”
萧岑去解读密文,其他人各司其职,各自忙碌去了。
杨兼带着杨广回了寝殿,杨广抱着小胳膊,一副气哼哼的模样,冷声说:“这个萧岑,太也猖狂,若是依照儿子的性子,直接砍了他的脑袋,还想食红枣糯米,哼……”
杨广十足生气,杨兼本应该安慰儿子,让他不要生气的,气大伤肝,对自己身子不好,但……
杨兼突然觉得,儿子生气的模样太可爱了,五短的小身材,还抱着小胳膊,一副“故作老成”的模样,生气的时候不自觉的嘟着嘴巴,嘴唇肉嘟嘟粉嘟嘟的,简直越看越可爱。
杨广正在生气,半天没听父皇出声儿,侧头一看,杨兼笑眯眯的盯着自己,一脸“不怀好意”。
杨广狐疑的说:“父皇?”
杨兼笑了笑,捏了一下儿子的小脸蛋,弹弹又滑滑,说:“儿子,不必理会父父,继续生气,儿子生气的小模样,特别可人。”
杨广:“……”果然不是亲爹。
时辰一点点逼近日落黄昏,萧岑那面儿还是没有动静,梁主萧岿和安平王萧岩却急匆匆的赶了过来,想要谒见天子。
杨兼带着杨广走出来,说:“何事,梁主如此匆忙?”
梁主萧岿眯眼说:“天子,臣在别宫周围,勘测到了一队陈军。”
萧岩走上前来,拱手说:“正是,今日臣按往常一般派兵巡逻,却发现别宫周围有动静,是一队乔装成难民的壮丁……”
萧岩觉得有些蹊跷,别宫附近竟然有一堆难民,隋主要到别宫休养,长安的官员怎么也要做好表面工作才是,怎么会有这么多难民呢?
萧岩当时留了一个心眼儿,让人去探查了一番,后来发现这些难民真的不简单,根本不是难民,而是乔装改扮的陈人。
萧岩说:“陈人混入长安附近,不知意欲何为,臣怕打草惊蛇,因此不敢轻举妄动,立刻回来禀报天子。”
杨兼蹙眉说:“难民的数量如何?”
萧岩回答:“大约五十人。”
杨广忍不住说:“仅仅五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