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便是你这个不要脸的!”阿史那国女才不吃她茶气逼人这一套,冷笑说:“打你?我乃突厥之女,打你怎么了?!”
阿史那国女又说:“你竟敢诋毁于我,说我胸……我……我……”
阿史那国女气的浑身打飐儿,冯小怜冤枉至极,哭着说:“国女……婢子从未诋毁过国女啊,婢子根本没见过国女,不知国女是谁,如何诋毁国女啊!”
杨广站在一旁静观其变,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剩下的就是看阿史那国女怎么对付冯小怜了,当然,杨广适当的还需要添油加醋一番,便比如现在……
杨广立刻奶声奶气的说:“姊姊,她竟然说都不叽道阿史那姊姊是谁,好是目中无人呐!”
冯小怜的意思是说,她不认识国女,结果被杨广这么一翻译,登时变了味道,阿史那国女又先入为主,自然便觉杨广说的对,冯小怜如此目中无人!
“好啊!”阿史那国女说:“你竟敢瞧我不起!”
“不是不是!”冯小怜哭着说:“婢子不是这个意思,婢子只是说……”
杨广冷笑一声,冯小怜的眼泪在他与阿史那国女面前根本不管用,杨广又开口了,说:“阿史那姊姊,不如用衣袂堵住她的嘴巴,免得她又说神马不中听的话,惹得姊姊不痛快。”
“没错!”阿史那国女点头说:“还是你想的周全,我竟给忘了!来人啊,给我堵住她的嘴巴,堵严实点!”
士兵们面面相觑,但是没人敢招惹阿史那国女,于是上前堵住了冯小怜的嘴巴,让她无法说话。
“唔唔唔唔唔!!!”冯小怜使劲摇头。
阿史那国女“狠呆呆”的说:“你这个刁妇!竟敢对世子不轨,我一定要想一个法子,狠狠教训你才是!嗯——甚么法子好呢……”
阿史那国女终归年纪还小,一时想不出法子来。
杨广知道杨兼留下冯小怜,其实并非因着杨兼贪图美色,而是想把冯小怜送到北齐去,如此一来,北齐的内部便会更加腐败。
既然杨兼留下来冯小怜,杨广也不好伤她性命,而且毁容这种事情也是不能做的。不能打不能罚,杨广却有一个好法子。
杨广说:“阿史那姊姊,窝叽道啦!”
阿史那国女不屑的说:“你这小娃儿,能知道甚么鸭!”
杨广说:“阿史那姊姊,窝尊的叽道,叽道!姊姊可以让人准备好多好多的吃食,然后让她全部吃下去!”
阿史那国女一听,眼睛登时亮了起来,是了,自己可以让人准备很多干粮,让冯小怜全部吃下去,如此一来,把冯小怜养肥,看她还怎么利用美色去勾引构陷旁人!
杨广挑了挑眉,反正吃胖起来,再减下去便可以,也不影响甚么。
冯小怜一听,说不出话来,使劲摇头,嗓子里发出“唔唔唔”的声音,阿史那国女已经下令,说:“快去,把干粮拿来,本国女路上带了许多干粮,通通全都拿来,喂给她吃!”
士兵立刻搬来了干粮,冯小怜不想食,阿史那国女便让士兵掰开她的嘴巴,塞给她吃,还说:“多食点,吃得白白胖胖,管够鸭!”
杨兼没想到,杨广竟然和阿史那国女相处的很是融洽,自从那日里杨兼让儿子做挡箭牌,带阿史那国女去散散之后,阿史那国女竟然都不来找杨兼了,一连好几天,来到营帐门口,却不是找杨兼,反而是找杨广。
第一日阿史那国女过来,杨兼还“自作多情”的到处乱躲,哪知道人家阿史那国女根本不是找自己,跑进营帐,看也不看杨兼一眼,反而拉着杨广便跑,两只小豆包颠颠颠便跑远了。
第二日也是如此,第三日同样如此,还有第四日,第五日……
今日亦然。
阿史那国女今儿个也来了,熟门熟路的在营帐外面喊着:“世子!你在不在鸭!”
杨兼还没回答,杨广便板着小肉脸,说:“父亲,儿子有事儿,先出门了,父亲记得把药喝了,不要到处乱藏。”
杨兼:“……”
杨兼怕苦,还不能吃甜食,因此特别不喜欢喝药,奈何他身子没有大好,每日都泡在药罐子里似的。阿史那国女来找杨广的第二日,杨广走得匆忙,因此根本没有来得及督促杨兼把药喝下,回来之后杨兼已经“乖巧”的把药都喝了,还告诉杨广,药碗自己也给收了。
哪知道杨广当天便在床底下找到了药碗,满满一碗的汤药,一口没动,杨兼还装委屈,说是医官调了药方,太苦了,根本不是给人喝的,自从那之后,杨广便多了一个心眼儿,如果没有当面看着杨兼把药喝了,回来之后一定会巡视一遍营帐,连死角都不放过。
杨广叹气说:“父亲甚么时候能让儿子省点心。”
杨兼:“……”
外面的阿史那国女又在催促了,说:“有没有人在鸭!世子!我找小世子鸭!”
杨广嘱咐住杨兼,便转身离开,出了营帐,他一出去,阿史那国女立刻迎上来,拉着杨广的袖袍便跑,说:“快点快点!今儿个怎么那么晚鸭!快走!”
杨兼打起帐帘子,眼睁睁看着那两只小豆包又、又又跑了,鬼鬼祟祟,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去哪里。
杨兼打着帐帘子,高延宗便百无聊赖的扛着自己的长枪晃过来,笑着说:“看来突厥之女要变成隋国公府的孙媳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