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朕佛系养儿_分节阅读_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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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尉迟佑耆立刻传令下去。

郝阿保一听到鸣金的声音,立刻向后一窜,退出战圈,他满身都是热汗,鬓发也湿透了,犹如从水中打捞出来的一般。他与狼皮两个人对抗兰陵王,兰陵王竟然不现败势。郝阿保方才话说的太满,这会子脸皮有点疼,便说:“鸣金了,不打了不打了!狼皮,咱们走!”

“是,主公!”狼皮立刻也退出包围,保护着郝阿保向后退去。

而另外一边宇文宪与韩凤交手,宇文宪可比宇文会稳重的多,而且心窍玲珑的多,韩凤的那些个假动作,他一个也不上当,反而是韩凤,在宇文宪面前竟然不够看了,空有一副蛮力,宇文宪的刀头一挑,韩凤已经被逼到甲板边缘,“咕咚”一声竟然直接掉进水中,变成了真真儿的落汤鸡!

韩凤掉在水里,扑腾了好几下,还想要上船继续打,宇文宪的刀尖一摆,削向韩凤抓住船沿子的双手,如果不是韩凤反应迅速,他的十根手指,肯定会被剁下来八根。

韩凤在水中怒瞪着宇文宪,说:“你到底是何人?我看你有点子眼熟,日前跟着那怂包卫国公的,也是你罢?”

韩凤与宇文宪早就交过手,在宇文宪保护卫国公来到延州的路上,其实交手过好几次,如果不是宇文宪的保护,别说是宇文直了,就连借给宇文直的四千兵马恐怕都已经折了。

韩凤显然对这个劲敌很有兴趣,宇文宪则是冷淡的收刀,瞥了一眼落汤鸡一般的韩凤,唇角露出嘲讽的笑容,说:“你不配知晓。”

郝阿保的士兵不只是将齐军的士兵拉下水去,而且还像是土匪一样,路过的地方全都给抢空了,简直是贼不走空,抱了齐军舟师上的粮草和兵刃便跑,听到鸣金之声,立刻跳下小船,仗着小船速度快,没有大船那么笨重,立刻划出老远,向周军的大船汇合。

齐军几乎要被稽胡的伏兵气死了,愤怒的大吼着,但是粮草和兵器也追不回来,眼看着稽胡人逃之夭夭,很快藏身在浓雾之中,再见不到踪影。

杨兼动作干脆利索,鸣金之后立刻整顿,大船后撤,很快收兵。齐军刚刚整顿好,稳住队形,结果敌人已经不见了,兰陵王和韩凤回了战船,斛律光还没说甚么,祖珽孤已经一阵发怒:“莽夫!!实在是莽夫!倘或按照我的意思,如今这一仗便是我们赢了!哪里像现在,输得如此难堪!”

韩凤被打落下水,脸上还挂着伤口,河水杀的他伤口生疼,本就一肚子的气,这会子听到祖珽埋怨,一脚踹过去,说:“听你的?好啊,你去打啊!”

兰陵王沉默不语,本已经小心谨慎,没想到还是中了杨兼的道,杨兼的鬼主意当真是层出不穷。其实这次兰陵王错怪了杨兼,这可不是杨兼一个人的鬼主意,杨广也有参与其中……

斛律光身为主将,还要忙着劝架,说:“都不要多说了!下令整顿,回营再说,周贼狡诈,唯恐留在水上再被他们偷袭,动作快!”

齐军众人这才沉默不语,纷纷垂头丧气的向回撤退。

齐军幕府营帐。

主将斛律光坐镇在幕府营帐的主席上,兰陵王高长恭和领军将军韩凤一左一右分别坐了次一等。按理来说秘书郎的职位很低,不应该参与幕府议事的,但祖珽这个秘书郎,乃是北齐天子钦点,天子很看重祖珽的才识,因此祖珽也参加了幕府议事。

韩凤已经脱下了湿掉的介胄,混不在乎脸上的伤口,都没包扎,只是稍微清理了一下,满脸的冷笑嘲讽,说:“秘书郎不是信誓旦旦,说拉拢稽胡,便能让稽胡人帮助咱们打败周贼么?现在倒好了,稽胡人倒戈到周贼那边去了,咱们这是养虎为患!”

拉拢稽胡是祖珽的主意,也正是因着这个主意,所以北齐天子才看重祖珽,让祖珽出任军中秘书郎。

而现在……

祖珽面子不好看,反驳说:“下官还说水战之时不要退兵呢,各位将军不听下官的劝谏,下官又能如何?这次输了面子,不只是下官一个人的过失罢?各位难道便没有责任么?”

“你一个小小的秘书郎!”韩凤勃然大怒,拍案而起,说:“以为我不敢杀了你么!?”

“好了!”斛律光沉声开口,说:“幕府肃穆之地,不要喧哗闹事。”

斛律光做了一辈子将军,他已经圆滑了不少,深知祖珽受到天子的重视,想要把祖珽踢出去是不可能的,还不如想想对策,只是吵闹也不管用。

兰陵王高长恭沉吟一声,说:“长恭确有过失。”

韩凤不乐意了,说:“你怕那孙儿做甚么!?”

斛律光抬起手来,说:“谁也不要再多说了,现在不是追究过失之时,若是有人再多说一句,军法处置!”

祖珽和韩凤都不敢再多说甚么,斛律光这才说:“为今之计,该如何弥补?如今咱们头一战便吃了大亏,丢失了不少粮草和兵刃,这都是小事儿,最主要的是稽胡叛变,军心动摇,咱们该如何挽回,倘或失去了军心,往后还如何与周贼一战?”

众人陷入了沉默,一时没人开口。却在此时,祖珽突然开口说:“不如我们……求和。”

“求和?”韩凤第一个反驳说:“怎么,你这文儿被周贼吓破了胆子?方才还叫嚣着不能撤兵,这会子竟然要求和了?你的脊梁骨,怎么如此之软?!”

祖珽冷笑,说:“莽夫知道甚么?下官说的求和,只是表面安抚周贼的假求和。”

斛律光蹙眉说:“何出此言?”

祖珽解释说:“如今周贼镇军将军连战连胜,各位想想看,除了咱们,还有谁最忌惮镇军将军?”

韩凤冷嗤一声,根本不想,兰陵王若有所思的说:“是他们周人的天子。”

“是了!”祖珽抚掌说:“大王说的无错,除了咱们,最忌惮镇军将军的,乃是周人的天子!我听说,这周人的天子年纪虽然小,但是野心勃勃,一心想要扳倒大冢宰宇文护,不止如此,对各个柱国将军也是无比忌惮,隋国公本就手握重兵,如今他的儿子手握一万先锋,又兼并了一万来人的潼关军,吞并了我军一万五千俘虏,不久之前收揽两千稽胡,这数量零零总总,加起来四万之众!你们说,周人的小天子一个毛孩子,他能不担心么?他能不忌惮么?”

“所以……”祖珽笑着说:“我们根本无需着急,派人过去假意求和,实则可以放出风去,就说周人镇军将军拥兵自重,大有反义,想与咱们合作,倒戈打回长安去!如此一来,周人的小天子必然更加戒备于他,说不定会派遣其他人过来收归兵权,到时候他们内部混乱,我们再出手不迟!”

斛律光仔细思量了一番,他们这才刚刚交手,便已经输了一次,长久以往下去不是法子,祖珽说的不无道理,而且更加稳妥保守。

斛律光说:“只是……如何安抚周军?咱们前一刻还在交锋,如今却突然安抚,岂不是怪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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