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寻低头含胸,尾巴卡在牛仔裤里不得劲,一走一扭,紧攥着外套,时刻害怕被人发现尾巴。
而在外人眼里,简直就像刚刚在飞行器上发生了什么。
众人的脑补已经突破天际:
——不知道是肌肤色浓的小宠为求报恩,路途中就难耐主动勾引。
——还是贵公子少爷为缓解工作疲乏,随意来了两口。
或许两者都有?
薛放忽然靠近缪寻,低声说:“抬头挺胸。要不然他们会以为你被我吃掉了。”
缪寻强行维持表情:“抬头挺胸,他们就不,不这么想了吗?”
薛放缓慢一步,转头调笑道:“嗯,他们会觉得你挺乐意被我吃掉。”
缪寻:“?”
薛放轻笑着摸上他脑袋:“跟你开玩笑的。”
少年没来得及反抗,薛放已经进了主屋。容老爷坐在轮椅上遥遥望过来,缪寻心头一突,站在外面远远朝他欠身鞠躬。
……好威严的老爷。
缪寻被其他仆人送回小院里。
他的旧物果然被如数搬到这里,衣服书本之类的早由仆人收进柜子,还剩下些零零碎碎的摆在箱子里,缪寻找到糖果罐子,藏进柜子拐角,终于松了口气。
得把牙藏好才行。
收拾好屋子,缪寻叠好那件鸦色西装放在一边,掏出自己的尾巴,见四下无人,赶紧偷偷进了浴室。
他脱下外衣,摸了摸后背,完蛋了,校服衬衣一片湿,肯定又被血弄脏一大片。
早知道就应该去便利店买点内衣血液污渍清洗剂。
……虽然他每次去买,都要被店员侧目。
毕竟是女孩子用的东西。
不过除血污效果立竿见影!
容氏山头大到能跑星际飞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肯定没法溜出去买。网上订购也挺快,但他觉得进了门的东西,绝对逃不过某少爷的法眼。
缪寻叹了口气,只好脱了白衬衣,打开水龙头,蹲在地上拿洗手的小肥皂边搓边漂洗。
他裸着血迹模糊的脊背,洗得认真出神,想到后半个月都只要在小黑屋里受罪,心情愉快到哼起了歌,长长的大猫尾巴拖在后面扫来扫去,浴室地板上都是泡泡,毛毛湿漉漉地浸在里边,等他发现的时候扭头一看,整根全湿了!
尾巴连着脊椎,敏感异常,他打了个寒颤,正想丢下衬衣,拽起吸饱了水的尾巴拧一拧,浴室门突然开了——
“你在洗什么?”薛放平淡地轻轻问。
缪寻炸开湿毛:“你怎么不敲门!!”
“门开了那么大的缝,我以为没有不可告人的事发生。”
不可告人?!
缪寻赶紧转过身,可已经来不及了。男人的视线从他的后脊移开,投向地上乱七八糟洗不干净的衬衣。
缪寻眼疾手快抓起衬衣,甩过一道水珠弧线,藏到背后。
薛放没什么表情,伸手把浴室顶灯调到最亮,少年猫一样的瞳孔缩起来。
男人朝他大步走过来,缪寻急促后退,直到后小腿撞上浴缸边缘,退无可退,他慌不择路喊了声:“我的牛仔裤可是有十六颗扣子的!”
他喊完后,自己也愣了下,觉得有点不明所以。
但那个聪明的男人居然get到了,金边眼镜后的眸子眯起,“你对我有防备心?”
缪寻着急否认:“也不是!”
“你知道我是什么等级的向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