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放得知真相,痛苦到心肝俱裂。
“缪寻他……那么熟练就是因为遭受过……”
赞卡知道他在说什么,蹙眉道:“你想得太多。缪寻的主人一直是Bos,其他人只不过拥有他的短暂使用权。
“而且缪寻不适合当床上宠物,他太凶残了,以前他们都要给他穿上束缚衣和脚链,戴上口塞,用装甲车运来。就这样,他还咬掉了4个租客的耳朵。他虽然好看,但不好用,何况有更温柔漂亮的替代品。”
“他为什么不离开Bos……”薛放脑中盘旋着这个问题。
“为什么要离开?Bos对他很好很特殊,培养他,栽培他,让他陪在身边很多年。Bos纵容他救我们,为了不让他精神崩溃而报废,会定期给他洗脑。即便缪寻发疯杀了组长们,Bos也只差人打了他一顿而已。”
赞卡冷着脸,最后总结:“组织里有很多人嫉妒缪寻,因为他得到了Bos最贴心的宠爱。”
“宠爱?哈,”薛放夸张笑出声,“你们是一群什么重度斯德哥尔摩患者?有病就治病。把缪寻遭受的痛苦当做宠爱,你们有问过他快不快乐吗?”
“他……领袖并不会和我们说这些。”赞卡低下头,被他说中了。
薛放冷笑着点头,“缪寻经常复制组织的‘小绿卡’,偷偷拿给你们卖,好让你们自己谋生。管你们吃饭,管你们上学,还睡在门口守着你们。而你们呢?你们在他每次失忆救人后,把他单独留在那里,放着不管。好一个回报之道。”
赞卡低垂着眼睛,想要解释:“你根本不懂。他足够强,比我们所有人加起来还强,我们去只是无用功,还会拖累他,缪寻也会嘱咐让我们不要参与。这是效益的最大化,每个哨兵都懂的道理。
“而且,我们每个人都有痛苦的回忆,他没有,他是幸运的。”
薛放冷若寒霜把她抛在身后,走之前丢下一句刻薄的:“那我希望你也能经历这种‘幸运’。”
赞卡瞧着他远去的背影,指尖陷进肉里,不甘地擦擦眼睛。
薛放,为什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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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向导想要潜入地下组织黑窝点,需要花费相当的技巧。
没有超级五感,走两步都会被耳聪目明的哨兵听到。
为了节省时间,薛放直接潜入主持人大脑,找到了后门入口。
“麻烦报上id。”门里有人命令。
薛放虽然没有超级感官,但有超级记忆。他记得会场里几个被众星捧月的大佬,胸前的牌子挂的是太阳,和其他人完全不同,像是vvip。他筛选出一个和自己身形很像的人,戴着面具,模仿对方的语调,沉沉报出那人的称呼:
“诺兰。”
“原来是侯因滋殿下!请您通过生物识别筛选。”
侯因滋?居然是帝国西北部的皇亲贵族。薛放无缝切换帝国语,西北风粗犷腔,酝酿出怒意:
“刚被条不知死活的小狗咬了一口,现在还要过你们该死的瞳孔扫描器?我要是掰了这张钻石卡,不知道你们主管会不会像上次一样跪着求我。”
“对不起对不起,抱歉啊啊我们马上给您开门,主管的事就请您别再重提了……”
门无声滑开,薛放昂首阔步走进去,随手把手套丢在引路人的怀里。
那个A级哨兵对他特殊的口音不疑有它,头都没敢抬,“殿下,您是想换新宠吗?”
“嗯,刚送进来那小白兔呢,拽出来我看看。”
“呃……那个,已经有人早您十分钟预订了,要不,您在贵宾室等五分钟?我相信一会就好了。”
“五分钟?”薛放无情嘲讽,“是哪个弱虫,五分钟就能完事,别又是卡扎克那个老头。”
“嗯……正是卡扎克大人,请您多多谅解。”
薛放心急如焚,嘴上还要装作淡定,引导着套话:“他们在哪?还在老地方?”
“对,[爱浪海]贵宾室,您也要订这一间吗?”
“啧,我直接去门口等那老不死的出来,免得他像上次一样耍赖,占坑不尿还死活不走。”
引导人出于尊敬,一直走在薛放前面。薛放目不斜视,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万分熟悉,不管经过什么房间,看到了什么可怕恶心的事,都没有多看一眼。
“那就请您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嗯?门怎么开着!”引导人惊叫一声,往里瞧见了漫天血光,“啊!!有敌——”
他还没来得及报告,薛放的精神攻击轰穿了他的屏障,他瞬间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