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锦程差点没被这句话给噎着，捶了捶胸口，咳嗽几声，才满嘴油光地说：“没想到你竟然还是个妈宝。”
“你懂个屁。”简灵淮咬了口面包，看看时间，马上就到下一家约定的时间了，“快点吃，等会还要回去整理文件呢。”
“好咧。”孙锦程加快速度吃泡面。
回到贺家后，佣人们都睡了，月亮也躲进了云层里，只有书房一盏灯还亮着。
刚走到门口，里面的人就走了出来。
简灵淮驻足问道：“还没睡？”
“正好还有点事处理。”贺芝洲关上灯，和他一同往卧室走去，“今天这么忙？”
“嗯，后面几天估计会更忙。”简灵淮走到门口，顿了顿，忽然笑了一下，扭头看着他，“所以你不用特地等我回家，早点睡吧。”
贺芝洲莞尔：“我真的是在忙。”
“我一回来就不忙了？”
“你说怎么就这么巧。”
简灵淮无奈地笑了笑，回到房间后，轻松了不少，仿佛一天的疲惫都卸干净了。
后面几天依然是早出晚归，可是无论他多晚回来，书房里的灯总是亮着，一直等到他回房，才熄灭。
*
“小孙，你谈过恋爱吗？”在某个忙里偷闲的午饭时间，简灵淮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谈过啊。”孙锦程扒拉着外卖，“你想听哪一段啊？”
“还有很多段？”
“是啊，初中三个初恋，高中一个，大学俩。”孙锦程细数情史，“不知道你想听什么类型的呢？”
“三个初恋？”简灵淮比较好奇这个。
“嗯，三个初恋都是暗恋，没成。”
“哦。”
“简哥你呢？”孙锦程快速吃了两口，双眼放光，“你以前读书的时候喜欢过谁吗？”
简灵淮戳了戳饭盒，摇头：“没有，一个也没有。”
“不会吧，难道你的青春期就没一点悸动？”
“没有。”
“居然还有这么清心寡欲的人吗？”孙锦程很快又给出了一个理由，“可能就是因为青春期没有动情，所以才把骚动都给了贺总一个人吧。”
“……才不是。”简灵淮也说不上来，照理来说，青春期哪怕说不上多么深情的爱，可荷尔蒙所带来的萌动也应该有一点吧，可他真的完全没有！
就像潜意识里老妈告诉他不能吃泡面一样，仿佛也有人跟他说千万不要爱上别人，从而遏制了他的七情六欲。
“不过简哥你忽然问这个事，是不是有情况啊？”孙锦程不怀好意地碰了下他胳膊，“终于如愿以偿跟贺总好上了吧。”
“去你的，没有的事。”
“我不信。”孙锦程道，“网上都在传贺总喜欢上你了。”
简灵淮没有否认。
“真的假的？”孙锦程惊讶地张大了嘴，“你可真牛掰！那你们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啊，真的在一起了？”
“没，他在追我，我还没同意。”
孙锦程现场表演一个滑跪：“高手，这是高手，请教我如何撩妹。”
“平身。”简灵淮又戳了戳饭碗，若无其事地问了一句，“你的前女友们会不会大半夜一直等你回家？”
孙锦程不禁默泪：“我的前女友都是读书时交往的，等我回家的除了爸妈，就是我的铁血室友们。怎么，贺总每天等你回家？”
“他说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