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生也不干涉,就看着他自己选,自己去跟大叔说称重:“今晚不吃?”
“今晚要吃你做的饭。”
须瓷把榴莲放进推车里,重新牵回傅生的手认真说:“而且开口的榴莲有细菌。”
须瓷努力迎合傅生去生活的样子真的让他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买完单后,他们一共装了四个大袋子,须瓷主动拿了三个,只许傅生没有创伤的那条手臂拎。
傅生照顾须瓷照顾习惯了,总觉得他娇气得很:“拿得动吗?”
“可以的。”
须瓷有时候是娇气,但那只是因为傅生在,实际上他也是个男生,力气怎么说也会比女孩子大很多,不至于连这么点重物都拿不了,就是带子口勒得手有点疼。
不过也走不了多远,到了停车位后就把东西放到了后座上,傅生开车直奔公寓方向。
天已经黑了,刚好是万家灯火点亮夜幕的时候,公寓的电梯里都能闻到一股其他住户家里传来的饭香,勾得人食欲大开。
傅生也很久没做饭了,以前也是为了不让须瓷吃太多外卖,才慢慢琢磨出来的厨艺。
自从两年多前出国后,他就没怎么再自己做过饭。
异国他乡,一个人坐在桌子上,吃着一人份的饭菜,未免太孤寂。
“好了。”
傅生将终于熬好的汤端上桌子:“尝尝看。”
因为电饭煲要煲汤,两人的米饭还是外卖叫过来的。
他捋下衣袖坐在须瓷旁边,给他盛了一大碗汤。
须瓷也给他盛:“哥,你要补补。”
“……补什么?”傅生微微挑眉。
“你刚出院……”须瓷迟疑了下,绞尽脑汁在脑海中搜索着匮乏的词汇,“补补气血。”
“晚上你就知道谁要补补了。”
“……哦。”
一顿饭吃了快一个小时,须瓷主动揽了洗碗的活,认真地站在水池边,虽然动作不太熟练,但洗得很干净。
而傅生则去了二楼坐了一会儿,斟酌着他们白天约好的小游戏。
你问我答,听着简单,可傅生却要在保证他们之间一切坦诚的同时,须瓷依旧能保持好的状态,甚至比最近这些天更好。
他对须瓷没什么不能坦诚的,但须瓷不一样,很多事情……
须瓷或许是有和他一样的紧张,洗完碗后就低着头说要去洗澡,一个人连睡衣都没带就跑到了楼下浴室里捣鼓着。
傅生听着浴室的水声,看着被随意锁在床头的手铐顿了好一会儿。
其实前两天夜里,他都有感觉到须瓷会半夜醒来,悄悄地把手铐铐在他的手上,然后开开关关玩一会儿才会重新安静地趴在他身上睡去。
或许是铐起他的这种行为让须瓷觉得安心,所以才会在夜里乐此不疲地玩这种游戏。
傅生轻叹了口气,站起身去衣柜里拿睡衣。
衣柜最高的那个隔层里,依旧放着他两年多前穿过的衬衫衣物,傅生眼神复杂地抚上去,随后微微顿了少许。
里面有一本厚重的本子。
因为之前答应过须瓷,不会把这几件衣服拿走,所以他也一直没碰过这里。
“哥,我好了。”
须瓷回来的时候傅生正拿靠在床头,闻言抬起头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说了声好。
须瓷心口一跳,他犹犹豫豫地凑上前,亲了傅生一下:“哥……你要洗澡吗?”
“洗。”傅生揽了下他的腰,回亲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