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说这句话的人不是傅生的母亲姜衫,而是一个和傅生同龄的女孩,那时须瓷刚卡着分数线考上了傅生的大学,就发现了这么一个情敌。
在一起的时间越久,须瓷就越能明白自卑的感觉。
傅生大学还没毕业就穿梭在公司业务里,月薪是别人普通阶层一年的收入。
除此之外傅生还会很多东西,好像无所不能,无所不知,他的目标明确,一旦决定了前往的方向就会全力以赴,不像须瓷,他的世界里一无是处——只有傅生。
他的目标是傅生,前往的方向是傅生。
和傅生吵架的那段时间,没人知道他的心有多虚。
他知道傅生爱自己,所以恃宠而骄,可同时他也知道,傅生可以随时不爱他。
而一旦傅生的目光移向他人,须瓷一点办法都没有。
世界上优秀的人太多了,好看的人更是数不胜数,他再普通不过,而傅生会随着阅历的增加,接触越来越多和他自己一样耀眼的人。
须瓷没有信心能让傅生把目光一辈子放在自己身上,所以一有点蛛丝马迹,他就乱了手脚。
“对不起……”
须瓷紧紧抱住傅生的脖子,有些难过地重复了一遍:“对不起……”
其实也是他想多了吧,傅生这样的人怎么会屑于出轨?
真要看上了别人,一句分手就能解决掉他。
傅生轻叹,不受控制地心疼起来。
他拍了下须瓷屁股:“腿别夹那么紧,还能舍得把你扔下去吗?”
须瓷的双腿虚虚地搭在傅生腰侧,走起路来才放松很多。
夜色已深,月光绵长又温柔,和傅生的语气一般无二。
“我有出现和你承诺过却没做到的事吗?”
“没有……”须瓷迟疑了一瞬,“有……之前你说过,等休息了我想怎样都行……”
傅生:“……”
这话他是说过,但前两天晚上他们都做到凌晨一点了,虽然没来几次,但须瓷的身体显然吃不消。
真要按照须瓷索求无度的节奏来,他这小身板能不能从床上爬起来都是问题。
傅生走的是酒店后门,他用力打了一下须瓷屁股:“这个不算。”
须瓷:“……那没有了。”
“……”
傅生莫名从须瓷声音中听出了一些委屈的意味,但床事这种事情,不说他们的性别,就算是男女之间也要节制。
男性和男性之间,处于下方的那一位本来就比较伤,否则傅生之前也不会听苏老医生的意思买了那么些保养品。
“没有就对了。”傅生抱着小孩走进电梯,炙热的体温隔着薄薄的衣料紧贴着,心软又熨帖。
“我承诺的事都会做到,所以我向你保证,这辈子都不会有其他人。”
傅生轻吐一口气,意有所指道:“就算有一天,出了什么意外,那我就守着回忆过完这辈子。”
须瓷颤了一下,懂了傅生的言外之意。
他黏糊地蹭了蹭傅生的脖颈:“不会的……”
只要傅生不放手,他们一定会走到白头。
他这么贪心的人,怎么会舍得弃傅生先行离开?
“那你信我吗?”
“信……”
“信我那你就要乖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