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案件要比平时严格些,不过这都与他们无关,二十分钟后,两人顺利坐上了飞机。
傅生定的依然是头等舱,座椅舒适,空间宽敞,他自己倒是无所谓,但总想把最好的一切都给须瓷。
“还耳鸣吗?”
飞机已经起飞了,须瓷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刚想装一装就看见了傅生淡淡的表情,顿时感觉不对劲。
“听罗裳说,你来的时候坐飞机一点没看出难受,还在玩手机?”
“……”须瓷张了张口,想要辩解,可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是他刚和傅生在一起时就撒过的谎,虽然不是有意,也只想傅生多关心他一点,但这确确实实是谎言,而傅生不喜欢谎言。
须瓷脸色有些苍白,他不希望过去那个还算正常的自己,在傅生那里的好印象也慢慢破灭。
“小骗子。”
傅生倒没生气,他对须瓷向来没什么底线,这种无伤大雅的小谎言更不算什么,就当小孩是在撒娇了。
“对不起……”
“不用道歉,没生你气。”
傅生感觉须瓷脸色有点太差了,他探身摸摸须瓷脑袋,有点烫。
傅生微微蹙眉:“发烧了你不知道?”
须瓷有些茫然:“……”
傅生仔细感受了一下,应该是低烧,温度不是特别明显。
飞机上没有水银体温计,刚开始低烧吃药也不太好,他让空乘人员送来温水,给须瓷喝了些。
“难受吗?”
须瓷迟疑一秒:“……有一点晕。”
傅生将他的座椅往后调了些,然后把手放在他腹部让他抓着:“不舒服我们就先睡会儿。”
须瓷其实没怎么难受,他甚至没感觉到自己在生病。
但看着傅生关怀的样子,好像身体真的变得娇气起来,有些难受。
傅生探身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睡吧,到了我叫你。”
被傅生这么温声哄着,他好像真的来了点困意,意识慢慢模糊,只有掌心的温热触感一直在。
须瓷做了一个不太好的梦。
梦见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出现在一栋房子里,虽然长相不清楚,可他就是觉得这人是杜秋钏。
随后林染出现了,她抱着一个孩子,像黄乐一样放了一把大火,一切都燃烧起来。
杜秋钏在大火里挣扎着,痛喊着,林染和她怀中的孩子也跟着燃烧起来。
但她的表情很平静,甚至带着一丝笑意,看着须瓷道:“再见。”
须瓷本能地在害怕,他往后退缩着,不愿意面对这一切,不愿去瞧即将被大火燃尽的林染。
他后退着撞进一个人的怀里,很宽阔,很温暖,那个人握住了他的手,轻轻蒙住他双眼,轻声道:“别怕,我们回家。”
……
须瓷缓缓睁开了双眼,对上了傅生微蹙的眉头,傅生正在探他额头的温度。
“是不是做噩梦了?”
“嗯……”
傅生低头亲了须瓷一口:“已经在降落了,回酒店我们好好休息。”
发烧不算奇怪,他们昨晚折腾得太狠,须瓷又固执地不让他戴防护措施,尽管最后清理得很仔细,但多多少少会有些许残留。
再加上今天哭了一场,情绪起伏大,生病也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