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再赌一次。
慕襄和突然间回头的师禾对上了视线,他没有避开,而是露出了一个堪称乖巧的笑容。
他要这皇位,要这天下,要师禾臣服于他,再也不会像之前那样,听信师禾所谓的天命,不争不抢。
逆天而为有何不可,就天打雷劈他也认了。
太累了……
他已经数不清自己重复了多少次,每次无论计划什么都会被师禾束缚或是规劝。
如果逆天而为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那换来从此长眠不醒的报应也不错。】
傅生本担心经过刚刚那一折腾,须瓷没办法进入状态,没想到他却适应得很好,在这场没有台词的戏中,也能将情绪表达得十分到位。
“我们可以去找苏医生了吗?”
须瓷得知戏过了的第一件事就是想要傅生去找苏宏康,硬把傅生到嘴边的夸奖给堵了回去。
他揉揉须瓷脑袋,低声道:“好。”
苏宏康有些诧异地查看傅生淤青的位置:“怎么弄的?”
傅生本想说不小心撞到了桌角,没想到须瓷更快一步:“烟灰缸砸的。”
“……”苏宏康显而易见地噎了一秒,“小情侣吵架很正常,但尽量别动手,动手伤身又伤感情……”
须瓷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以后不会了。”
见须瓷认错态度这么好,苏宏康欣慰点头:“有话好好说嘛,床头吵架床尾合,打架真不至于。”
傅生:“……您看怎么处理比较好?”
“没太大位置,给你拿点药回去揉一揉就好,睡前也可以用毛巾热敷一下。”苏宏康摆摆手,“问题不大。”
药物都是苏宏康备好的,比较本剧里有打戏,少不了磕磕绊绊,出现淤青是常有的事。
他一边整理单子一边随口道:“今天三十八度,你穿这么严实小心中暑。”
“……”傅生扶额。
“……”
须瓷愣了一会儿,他体凉,加上这会儿太阳还没完全升起来,也没看天气预报,完全不知道今天有多热。
但直到今天气温三十度后,傅生穿着一身长袖就显得有些奇怪了,袖口的扣子都一丝不苟地扣上,半遮住了手腕。
须瓷抿着唇,没说什么。
傅生微微松气,和苏宏康解释道:“没看天气预报就出来了。”
可这话说出来傅生自己都不信,他们排戏时常要根据天气调整,今天除了早上须瓷这一场外,几乎没有室外的戏。
须瓷站在深红的门槛边,望着外面艳阳高照,再看看傅生站在机位前,额上浮现出一排细密的汗珠。
他走到傅生旁边,若无旁人地找出纸巾给傅生擦汗,小小的木屋里人都多,汗味和还有个别的香水味混杂在一起,沉闷而呛人。
须瓷小声道:“我想回酒店一趟。”
“不行。”傅生先和一旁的江辉说了这场戏过,然后毫不犹豫地拒绝了须瓷的提议。
须瓷抿着唇:“很快就回来。”
傅生微微蹙眉,还是担心:“回去做什么?”
须瓷执拗地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傅生。
傅生到底还是妥协了,他想揉揉须瓷脑袋,但手心有汗只能作罢:“那我们通着电话。”
须瓷说了声好,乖乖拿出耳机和傅生通着话。
回酒店的一路上两人都在聊天,傅生时刻关注着他的动态,正常人被这么管控着恐怕都会感觉窒息,但须瓷却觉得满足。
“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