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会莫名想要呕吐,yu望下降,情绪逐渐麻木……
傅生从浴室出来,看见须瓷依然呆愣愣地坐在床上,看着他的方向,眼神没什么聚焦。
他道:“还不换衣服,是想我给你脱?”
须瓷浑身一麻,终于回过神来:“……穿什么?”
“……”傅生轻叹,“是我叫你崽儿把你叫小了?穿衣服还要征求家长意见?”
“……”须瓷呆呆地啊了一声。
“家长”颇为无奈:“房卡给我,我去拿。”
须瓷缓了会儿,脑袋清醒了些,他眸色微动:“……好。”
这会儿还算早,廊上无人,傅生刷开对面房门,里面很整齐,须瓷的大多数东西都在行李箱中。
他回头看了眼,门口没什么动静。
犹豫一秒,傅生还是大致翻了翻。
没看到什么特别的,只有一盒写着英文字母的小瓶子,傅生拿起来看了看,大致是肤蜡的意思。
化妆品?
傅生对这东西有点了解,他在国外生活的这两年里,公司里举办过万圣节活动。
他们脸上的妆容一个比一个血腥,一开始傅生还以为是仿真面具,后来经员工解释之后才知道是用肤蜡涂抹在脸上,然后再用颜料刻画出来的。
须瓷怎么会有这东西……
心里似乎有什么灵光呼之欲出,却止于余光一瞥。
在行李箱的隔层一角,露出了一个小小的相框。
傅生将其拿出来,相框是镂空的,中间雕刻着一个三百六十度都精心设计过的跳舞小人。
他再熟悉不过,这是他之前亲手做的、送给须瓷的生日礼物。
跳舞小人虽然迷你,但全方位都有雕刻的痕迹,大到手掌腰臀,小到眼睛梨涡和发丝。
他花了足足十天,已经记不清当初划下了多少刀,才铸就了成品的精致。
这或许不是他雕刻过的最难的物件,但一定是最用心的,倾注了最多感情的。
身后的脚步声骤近,傅生没有回头,只听见须瓷略带慌张地说:“我自己拿吧……”
傅生将相框放回原位,侧身让开。
行李箱里没找到他想要的东西,比如那些他之前看到过的药物。
是没带,还是藏起来了?或是须瓷真的没撒谎,车里的那瓶只是普通的安眠药?
昨晚他联系的朋友已经回了消息,说要三天,明天才出差回去。
须瓷随意扯出一条卫衣和裤子,匆忙地关上行李箱,一举一动都上演着心虚。
傅生半眯了下眼,在床边沙发上坐下,没有离开的意思。
须瓷抿唇:“我换衣服了……”
傅生淡淡嗯了声,一动不动。
须瓷犹豫了下,抱着衣服去了浴室。
浴室是磨砂的,看不清晰里面的场景,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隐约可以猜出他的大概动作。
傅生思量着刚刚须瓷的反应,很显然,行李箱里有不想让他看到的东西。
夹层他没有看……但上次看见时,里面装着的都是他以前的衣物。
其它的,只有那盒肤蜡了。
也有可能,须瓷把药物放在了夹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