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据刘建交代,
是你唆使他当天绑架一名omega,并且你们计划中是有侵犯受害人的意图。”
叶雨濛在心中冷笑。
刘建那个软骨头,
果然没多久就都交代了。
警员像是看出了他的所想,道:“顾先生当时处在发热期,
遭受袭击后就昏了过去,医院都有诊断病例记录,随时供警方调取,假如萧二的律师以\'绑架并暴力侵犯omega未遂\'为由起诉刘建,根据《omega保护法律条例》,
他可能面十年□□加临化学阉割的刑罚,但如果他交代出主谋,量刑会相应减轻。”
警员顿了顿,说:“你也是同样的道理。”
“警察先生,我想你们搞错了一件事,”叶雨濛叹了口气,诚恳道:“我也是一个omega,怎么会对另一名o产生这种心理?”
“你们手机没收了通讯也查了,甚至还监听我,难道就因为刘建交代几句话就认为我是主谋吗?刘建有袭击顾引的动机,富华酒店时就跟顾秘书产生私人矛盾,我的错误就是为了打听萧纵的行踪而跟刘建建立联系,并给了他一笔报酬,仅此而已。”
“那你给的报酬金额是多少?”
“五十万。”
“撒谎!”唱黑脸的警员一拍桌子,怒道。
然而叶雨濛却无动于衷。
凭心而论,这个omega很好看,哪怕憔悴都有一种弱柳扶风我见犹怜的感觉。
犯罪不分性别,警员来之前就知道这个omega比刘建还要难搞。
刘建自命不凡却又在外欠了赌债,浑身上下都透着一种脑子不是很灵光的架势,汪律师以“老同事”的身份出面,配合警方唱黑脸,很快就全套出来了。
从预测行程到车队线路,包括如何跟踪和挑选哪些位置下手,他出租屋电脑里有一份详尽的计划。
刘建说自己确实是打算绑架顾引,并以此来向萧纵勒索一笔巨款。萧二自己就曾经被绑架过,要能换回一个活蹦乱跳的顾引,他肯定二话不说就给钱。
叶雨濛却找到刘建,开高价让他将人二次标记了。
“一百五十万,”刘建对汪律师说:“他说事成后再给我账户里打一百万,我不用跟萧总对话,不用带着人质东躲西藏被警方搜捕,要趁乱把人带走,完事往树林里一扔就可以了。”
刘建知道顾引肯定会反抗,甚至还带了发
情剂。
可谁也没想到反抗是这种形式。
刘建平地摔成中度脑震荡,醒来后好几天记忆一片混乱,根本搞不清自己在哪里,大大延缓了警方的侦办速度。
直到现在刘建都没想起,叶雨濛通过哪种方式跟他商谈交易,警方对刘建的个人履历进行分析,他也完全不具备抵挡全方位的高科技测谎仪的能力。
要想拿到进一步的信息,能从叶雨濛下手。
然而撬开叶雨濛的嘴比搞定刘建难多了。
首先叶雨濛懂法,执行程序不能被他挑出错漏来,其次他是别国区人士,还是omega,有些法律法规对他不适用,审讯也必须以最温和的方式进行。接着,叶雨濛还是上流社交圈里的人——这个圈子出了名的模棱两可不说人话,并且心理防线极高。
除此之外还有让警方更头疼的事——叶雨濛肯交代的不多,但所说的话也顺利通过测谎仪。
“机器没有故障,换多少台都一样。”审讯厅外的警官手里拿着文件,道:“行为学专家判断叶雨濛的个性有一定的偏执因素在内,但这不能成为客观证据材料。”
他视线从审讯室的单视可见玻璃上收回,又偏头看了看其他同事一眼,问道:“陆哥呢?”
有警员答道:“陆队开车去鹿鸣山了。”
先前的人说:“送那几个活宝去的?”
“是啊,说是审讯遇到瓶颈,出去散散心。”
“哼,”那名警官笑了一下:“多半是找场外支援打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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