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情况元景当然也知道,不然怎会将陶玉珠的前世迷得死死的,以至于重生后依旧不忘旧情,想重续前缘,不过后来因为有了更好的选择,但也没跟严如松撇干净了,依旧吊着他的胃口,也许看严如松围着她团团转,让她的虚荣心满足极了。
这下该更加满足了吧,三人间的桃色绯闻现在应该传遍大街小巷,上至权贵,下到让小老百姓,都会津津乐道了吧。
“圣上发了好大的怒气,如今严如松和那位小姐都被看押起来了,估计得圣上腾出空来才能审问他们。不过,元景你怎么只问圣上而不问镇北王府?难道……”俞霄瞧瞧四周,凑近元景压低声音说,“难道你也听说了那件事?”
元景当然听得出俞霄是指穆晋轩真实身世的事,看到邹蔚廷也用扇子遮住自己的半边脸藏住自己的笑意,元景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谁叫圣上对小王爷向来疼宠过度,连亲赐的婚事说毁就毁了,让人不想相信也难。”
三人默契地一起耸肩偷笑,然后将这话题丢在一边,谈得过度了可不好,一切尽在不言中。
两人拉元景一起去外面的酒楼茶楼坐坐,果然,能听到不少关于这三人恩怨情仇的八卦,甚至有的还添了不少香艳的情节,让人怀疑是躲在别人家床上亲耳听到的。
因为这事,反而刚结束的会试,关注度下降不少,因为小王爷退婚后又快速被赐下婚事一事,本来就极惹京城人士关注,这才刚过多久,又惹下这么一桩互相争风吃醋的风流韵事。
等待会试结果的学子们,也是一脸惊呆,那迂腐一点的就大喊有辱斯文,小王爷如此行径,败坏镇北王府多年的威名。
镇北王府在民间声誉一向极高,多年来镇守边关劳苦功高,穆家子弟也大多战死在战场上,如今就剩下镇北王一人,连这小王爷都是过继的嗣子,惹出这样的事来,不管是文人还是武人,对这小王爷都没有好印象。
这跟剧情里就不一样了,剧情里穆晋轩已经继承老镇北王的王位,成为新的镇北王,手握大权,可不是普通人能招惹得起的,镇北王府多年的声誉,还是延袭到他身上的。
但现在老镇北王还镇着呢,尽管听说身体不太好,可只要他在一日,就依旧是大夏的守护神,这小王爷的种种行径,就招人不喜了。
穆小王爷的身体到底如何,很快就传出消息了,他一条腿的小腿骨被踩碎了,伤好后这条腿也残了,就算皇帝想要对外隐瞒,消息还是飞快传了出来,不仅穆成安不会如他的愿,就是他那几个成年的儿子也在后面推波助澜,气得老皇帝在宫里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他叫了专门负责查此事的暗卫:“说,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穆成安干的?”
老皇帝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就是穆成安,毕竟他本来就心虚,当初穆成安从边境回京途中遇袭,他不仅给动手的人提了好大的帮助,甚至动手的人就有他派去的,做得再周全也担心被穆成安查出蛛丝马迹,毕竟穆成安是活着回来的,要是死了就一了百了。
可是穆成安回来三年多了,就一直在府中养伤,什么都没有做,他逐渐地将此事放下,但穆晋轩受伤而且残了,这可事关重大,听命于镇北王的镇北军,又会如何听命于一个腿残不能上战场的继承人?
所以老皇帝就怀疑是穆成安城府太深,等了三年多等所有人都松懈下来他才动手。
其实老皇帝不知道,这三年多穆成安可不是光在府中休养的,他动的手脚多着呢。
暗卫将查到的情况老实汇报出来:“镇北王并没有出手,但属下……查到几位殿下都插手了。”
“该死!”老皇帝气得将面前桌案上的东西都扫下地,“他们一个个反了天了?就那么容不得晋轩?晋轩对他们有什么妨碍?”
如果那几位皇子听到这话肯定会反对,怎就没有妨碍了?老皇帝年纪越大脑子越煳涂,对穆晋轩的偏爱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等他继承镇北王府的势力后,说不得能直接越过他们将皇位交到他手上,到时他们这些儿子有哪一个斗得过手握大权的穆晋轩的?
所以此事就是由穆成安在背后推动,几个皇子都掺了一脚,成功让穆晋轩变残,直接断了他问鼎的道路。
所以穆晋轩会吃这番大苦头,根子还出在老皇帝身上,他的过度偏爱,让本就怀疑穆晋轩身世的他们也按捺不住,出手废了他,老皇帝总还不可能将一个残废捧到皇帝宝座上了吧。
老皇帝发了好大一通火,让暗卫将证据留下,继续给他盯着他的几个好儿子,寝宫里只留下一个贴身太监侍候,这太监也是跟了他多少年的了,对穆晋轩的身世一清二楚,老皇帝愤怒过后,想到如今的局面无力之极。
“你说,这里面真的没有镇北王的手脚?”无论怎么看,最得利的就是镇北王。
老太监斟酌着说:“镇北王此举并无意义,毕竟他早生不出后代了,难不成他还能再过继一个嗣子?不管如何,等他百年之后,那些兵权还是回到皇家。”
老皇帝也知道这个道理,他就是怕自己等不到这日,或者等到的是镇北王跟他兵戎相见,镇北王存在一日,他就无法安心。
老皇帝想到造成这一局面的罪魁祸首,又恼上了:“朕就说那女人配不上他,偏他被那女人迷煳了眼,宁愿退了太傅府上的亲事也要娶那女人,现在好了,那个水性杨花的贱人,朕要让她不得好死!”
有他给赐婚还不满足,私下里居然跟别的男人牵扯不清,要真成了亲,还不得给穆晋轩戴顶绿帽子?
要真如此,说不定就是当初他给某位郡王戴绿帽子的回报了。
不仅老皇帝恨极了严芷芙这个祸水,就是严侍郎府上,严夫人哭肿了一双眼睛,也在咒骂严芷芙这个小妖精,将她儿子害得不浅,明明她儿子原本有门好亲事,偏被那女人勾得眼迷心煳,一心想要娶她进门,好吧,那边亲事黄了,可这女人转身就勾搭上镇北王府的小王爷,就这样还吊着她儿子,终于惹出祸事来了。
“老爷你一定要救救松儿,松儿就是我的命根子,他要出什么事,我也活不下去了。”
严侍郎本就焦躁,被夫人一哭脑袋更是突突地疼:“哭!就知道哭!当初就说不要顺他的心意,你是怎么说的?这个儿子就是被你这妇人宠坏的!”
“你什么意思?我怎么宠坏松儿了?怎不见你平时教他?”严夫人可不是好惹的,跟着严侍郎较真起来,“难道儿子是我一个人生的?我告诉你,松儿要是有事,我跟你没完!”
严侍郎怕了这头母老虎,只得放软语气,可他也知道,如果穆晋轩真是圣上流落在外的皇子又得圣心的话,那他的儿子多半要不好了。
永昌侯府没比他们好多少,之前因为圣上赐婚,严芷芙在永昌侯府好大的威风,就是永昌侯和侯夫人都要捧着她,连带着严子鸣这个外姓人在侯府的待遇也提高不少,可哪想转身就惹出祸事,得知整件事的前因后果时,永昌侯当场就两腿打颤。
“坏了,坏事了,严芷芙那丫头,害我侯府啊,这下可怎生是好?”
前一刻还对严芷芙恭维不已的侯夫人,如今又变了一副面孔,咬牙切齿道:“当初就不该听弟妹的留他们住在侯府,那丫头就是个害人精,侯爷,赶紧趁陛下问罪之前,将他们姐弟俩赶出侯府,和二弟也赶紧将家分了撇清关系吧,反正有关系的也只是弟妹。”
“这……真的行?”侯爷犹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