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儿子的关心,夏明凤心里跟喝了蜜似的,忙摆手说:“不碍的,那些事通过网络都能处理,你们看书吧,我不打扰你们了。”
说着又欢喜地看了眼元景,这才离开周恒钧的房间。
门一关上,周恒钧就露出牙酸的表情,低声好奇地问:“你真要跟她相认了?”
元景捏了块切好的水果丢进嘴里,稀奇地看一眼周恒钧:“血缘关系是改变不了的,所以不如顺其自然。”
何况按他得知的情况来看,整件事里,夏明凤这位生母,与原身还有乔爸乔妈一样都是最无辜的,他不忍伤了这位夏明凤的一颗慈母心。
周恒钧窃笑起来:“你要认回江家那就好玩了,姓卫的小子不就仗着江家这一辈没有孩子,将自己当成江家孙子,以为自己是个宝呢,你要认回去,也算是为我报了仇了,看他以后还怎么嚣张。”
元景哑然失笑,不过他并不看好江家的情况,虽然卫嘉柏有心脏病,但能将他纵成这样是非不分,江家人就没有责任吗?
“听你说的那些情况,我就不太喜欢江家,你说我回去了,真跟那卫嘉柏碰上了,他动不动就来个心脏病犯了,江家人是站在他一边还是我一边?”
周恒钧想像了下那样的场面,然后嫌弃地皱起了眉头,他也不敢说江家人会站小狐狸一边,有的人就会仗着自己的身体蛮不讲理又霸道。
“你说得对,那就不认了,我看夏婶婶这几年没回江家不也过得挺好,夏婶婶肯定会站你一边的。”周恒钧敢打赌,不过那位江伯父,他就不好说了,印象里是个挺严肃的人,卫嘉柏那样作的人,到了江伯父面前也不敢了。
下午三点多,周恒钧就骑上自行车送元景回家,这时候夏明凤也会将人送到门口,恋恋不舍地目前两人骑远,直到再看不见身影,然后又转身去忙自己的事。
找了几天,她终于找到当年保姆的下落了,看到电脑里发送过来的资料,夏明凤的脸冷了下来。
当年那保姆叫王昭娣,一听就知道出身重男轻女的家庭,在江家做保姆时已经三十多岁,家里男人摔断腿,所以她出来打工,养活一家五口人,可以说是村里的困难户。
可如今王昭娣家却是村里的富户的,据村里的人说,当年王昭娣在外面打工的时候发了笔财,回到村里除了拿钱将男人的腿治好,还盖起了楼房。
这个时间点叫夏明凤看得眼睛刺疼,王昭娣从哪里发来的财?前脚她儿子丢了,后脚王昭娣这个保姆就发财了?这里面没有鬼,她就不姓夏了。
是谁?是这保姆的自作主张还是有人故意害她丢了孩了?夏明凤心里的火气一股股往外冒。
真让她查到是有人故意害她的孩子,她绝饶不了那人,上刀山下火海也不怕。
还有一个可疑之处,王昭娣的老家,竟然跟乔家夫妻的老家位置,是在同一个省同一个市,不过一个是市南面,一个在北面,中间隔了几座山。
夏明凤恨不得立马报警,可想到元景的话又按捺下来,就算她要报复王昭娣,也得先跟乔元景通个气,还有乔家夫妻究竟是怎么收养孩子的,这也是她想要知道的。
这时候周恒钧将元景送到家楼下了,元景提着包要上楼,周恒钧却将自行车锁在楼上,那架势也要跟元景上去了。
“你回去吧,跟我上去干什么?”
周恒钧理直气壮地说:“我给你打下手,捡菜洗菜。”
元景噗哧一乐:“行吧,要不留下来吃了晚饭再回去吧。”
“好啊好啊。”周恒钧立即咧嘴乐,他以为自己是高冷的形象,殊不知早在元景面前曝露无遗了。
“记得跟家里说一声。”
“诶,我这就打电话。”周恒钧一边跟元景上楼一边往家里打电话,不用带他的晚饭做了,打电话时那嘴角翘得老高,得意极了。
晚饭是小狐狸做的,换而言之,就是小狐狸做饭给他吃了!
乔爸乔妈对周恒钧也不陌生了,知道儿子现在跟他同桌,白天都是去他家里看书学习,所以见他留下来吃晚饭都非常热情,乔爸还特地去外面买了点卤菜回来。
元景做菜的手艺真的很一般,哪怕他拿出了制药的那股子认真劲,可跟上辈子的姜青山相比就是差了老大一截,可惜这辈子的周恒钧是个大少爷,什么时候用得着自己下厨的了,就是捡菜洗菜都马马虎虎的,甭想指望他了。
但他做的菜味道再一般,乔爸乔妈吃得也高兴,周恒钧更不用提了,很赏脸地吃得起劲。
吃好饭后周恒钧就自觉地告辞离开了,元景将他送到楼下,看着他骑远才回楼上。
乔爸乔妈收拾好碗筷,正坐在客厅里一边看电视一边闲聊,即使是些鸡毛蒜皮的事,可这三口之家依旧温馨得很,元景很矛盾,几次想开口又咽了回去。
乔爸用小锤子敲了一小堆山核桃出来,推到元景面前:“儿子,这东西补脑,多吃点。”
“爸,妈,你们也吃。”元景更觉嗓子眼里堵了东西。
乔妈心细,发现儿子的异样,摸摸他脑门,没发热:“小景怎么了?是身上的钱花没了吗?妈给你转点。”
乔妈说着就去取自己手机,要给儿子发个大红包,元景连忙止住:“妈,我钱多着呢,真的,妈,爸,有件事我不知道怎么开口。”
乔爸停下敲小核桃的动作,关切地问:“怎么了?让人欺负了?告诉爸,爸去找他们家长。”
“你别插话,听小景怎么说。”乔妈拍了记乔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