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
狗卷棘可能需要戴手套了。
***
狗卷棘回来的时候,险些又一次复刻了早上的迷茫。
——活蹦乱跳跑来门口迎接他的粉毛是谁?这么有精神的家伙是谁?他的记忆错乱了吗?他明明记得离开的时候夏野还下不了床,结果现在居然都能跑能跳,可以行动自如了吗?
——这才不到一天吧,只休息这么长的时间,就没什么大碍了,恢复力这么优秀的话,是不是怎么样都不用担心会玩坏啊……
银发咒言师的面上还浮着浓浓的茫然,然后就被兴冲冲晃悠着呆毛的我妻夏野推进了浴室——反正不管怎么样,被毫不留情操练了一下午,浑身是汗的家伙的确需要先洗个澡。
“隔壁乙骨学长的房间一直在响。”
在狗卷棘顶着湿漉漉的银发出来之后,就像以往每天一样,对于个别事情很热衷的粉毛猫把他按在座位上,举着一台吹风机,兴致勃勃地要帮他吹头发。
“听起来就像在搬家一样,而且胖达前辈的房间也有一样的动静,他们是准备搬宿舍吗?”
“……鲑鱼。”
狗卷棘莫名地有点心虚。
——没错,他们两个都要搬宿舍。
不出意外的话,忧太和胖达会选择搬去再上层,因为一年级的楼层没有多余出来两个空宿舍(夏野的一间闲置宿舍占了位置),忧太又是见不到同级生会很有压力的类型,所以他们两个应该仍旧会挨着,只不过换了层数而已。
狗卷棘暗暗心想,换去上层正好,上层原本是三年级的宿舍,而高专目前仅有的三年生还停学了,位置又正巧在正上方——所以就算胖达试图把耳朵贴着地面听墙角,也没办法再听到什么。
……好像,他和夏野之后无论怎么样,都不用担忧会被听到直播了呢。
“那样的话,听起来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啊!”
和狗卷棘只是暗暗在心里这么想不同,我妻夏野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呆毛猛的竖得笔直,粉瞳亮晶晶地说:
“乙骨前辈和胖达前辈搬走之后,棘君就不用担心会因为被听到什么声音而害羞了,想要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哦!”
“……”
虽然自己的确有这么想,但是被直接点出来还是有点难为情,并且还有些难以捉摸的“自己想要做坏事结果对方早就知道了”的心情复杂。
狗卷棘有点僵硬地直着脊背,随便吹风机的暖风在自己的后脑勺吹来吹去,他有点微妙地想,夏野你这种说法,真的让人很想欺负你啊。
就像胖达给他的截图里,明晃晃的“棘君在我的肚子里播种了”一样,几乎是瞬间就能点燃偷偷看过里番的男子高中生的某种欲望……就很想做一些糟糕的事情。
血气方刚的年纪,用比较直接一点的话来讲,就算是看到拖把而起了反应都很正常,更何况是尝过荤腥,还被罪魁祸首不自觉被引导着思维想歪了的狗卷棘了。
耳尖泛上一点红,紫眸的视线落点恍恍惚惚停留在了地面上,银发的咒言师此刻难得坐姿很乖觉,两手撑着膝盖,忍不住微微蜷起了脚趾。
就,就是,因为夏野的话太容易让人想歪了,所以不受控制地血流有点加快……
又是刚刚开荤的男子高中生,一想到奇怪的事情根本就压抑不住,第一回的感觉又那么神清气爽,超级舒服,就算昨天已经做过了,但是也到了第二天的晚上,所以就是……
会有那种世俗的欲望.jpg
——但,但是,昨天已经做过了,还把夏野搞得很累,早上甚至脚软没有力气,就算是交往中,也不应该这样黏着,所以不应该再提的吧?
男子高中生攥紧了手心,喉头也有点干涩地滚动了一下,脚趾忍不住蜷起,咒言师的心里在天人交战。
——就算夏野现在恢复的已经差不多了,不过怎么说也应该让他休息一天吧?今天也想要做的话会不会有点过分,会不会有一种抓得很紧的感觉……
然而,和他内心的纠结不同,狗卷棘的天人交战其实并没有持续多久。
因为在“咔嗒”一声,吹风机的开关被按掉之后,兴高采烈的粉毛猫从后面搂住了他的脖子,然后格外亲密地在他颈侧又贴又蹭,甚至还像真正的小动物一样嗅来嗅去——这,这样磨蹭的话,也太折磨人了吧,反应会更明显的啊!
“棘君现在香香的,头发和身上都是和我一样的味道。”
我妻夏野很开心地又把自己的脸蛋贴上去,在咒言师的脸侧磨蹭着,并且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软软问道:
“要现在吗,棘君?”
狗卷棘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隐隐有了某种预感,但是因为无法确定,所以稍微有点紧张地扭过头,吞了口口水,才顿了顿开口:
“……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