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然的,他也对于压在什么深度会引起不适,用多大力道会忍不住想要干呕,又或者在什么位置什么角度掐起下颚,逼着手下的头颅扬起,张着嘴巴好让他看清喉咙口肌肉的收缩,无论是不适到想要吞咽还是想要推拒……这种的“度”都会把握的非常良好。
这种仿佛窥见隐秘脆弱角落的内里,莫名其妙地会给人一种满足支配欲与掌控欲的心情上扬,也微妙的有一点……可能会推着他越来越过分,想要做得更多的放纵。
——过分了吗,可以再过分一点吗,可以做得更过分一点吗?
——还只是舌根与喉咙而已,也不算过分吧?
——可以做更多的……其它的……甚至可能达到“过分”程度的事情吗?
听着不受控制从喉咙口挤出的呜咽,看着因为生理性想要吞咽或者推拒而上下滚动但不得要领的小巧喉结,盯着蒙上水雾的粉瞳,用卡在下颚边的拇指抹去滑下来的生理盐水,在指腹上晕开一片湿痕。
——乍一看上去,好像被欺负得很可怜的样子。
狗卷棘的思维又开始不受控制了,他发现他经常会出现这种状况,而且还是有迹可循的——但凡涉及到类似于现在这种,撩拨起了疯批咒术师的压迫欲与控制欲,往往就会演变为很容易失控的氛围。
……但是,那是因为夏野在邀请他啊。
对夏野做什么都可以,就算再过分一点也可以,也不用担忧夏野会不会产生抗拒与厌恶——这是不可能的。
狗卷棘模模糊糊地想着。
夏野的情绪直白又热烈,一个个直球打得他头昏脑涨,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会被拽着跑,就像他曾经看到过的输入框界面——“追男孩子要着重推拉”,夏野的确很擅长推拉啊。
因为是夏野,所以做什么都可以,不会被讨厌,不会被抗拒,得到的永远是喜爱与热情,他是不一样的,夏野也是不一样的。
就算是很小心很小心不希望得到别人恶感的狗卷棘,也愿意从心底得出这个结论。
也许很清楚,抱有这种信任的话就会不自觉地袒露出一切,无论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阳光的还是阴暗的,保护欲还是破坏欲,如果真的有一个人会全部喜欢全部接纳,并且发起格外热情的攻势,甚至在发觉自己的蠢蠢欲动之后主动邀请“欺负我也没问题我很开心”……这谁顶得住啊?
无论是谁都顶不住吧?
有那么一瞬间,狗卷棘很想低下头,亲吻也好,或者仅仅是额头抵着额头也好,心脏感觉柔软的不可思议,奇妙的生理激素调动着他的大脑,思绪乱糟糟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是想要贴得更近一点儿,他隐隐约约觉得,好像有什么更深层次的东西更进一步了。
狗卷棘半敛着眸,把温温暖暖的热源抱在怀里,下巴搁在一侧的肩膀上,脖子能察觉到柔软发丝扫过的感觉,心脏隔着两层薄薄的肋骨彼此贴近,甚至能够听见速度更改的频率——他的心跳在加快,夏野的心跳也在加快。
——说起来,就算大家都默认了他们在交往,甚至他们自己心里也对此觉得顺理成章,但是大概就是因为觉得太过于顺理成章了,所以……似乎还没有出现过比较正经的仪式感吧?
原本对此很羞涩与难以启齿的咒言师轻轻喟叹了一口气,听着粉毛猫逐渐平复的轻浅呼吸声,感觉自己的心情也随着一起飘飘了起来,他突兀地冒出了这样一个想法。
要不要,要不要也明确地以仪式感回应呢?就算无法使用言语来表达,但是方法总是会有很多的,甚至就算是简单的“金枪鱼蛋黄酱”,也可以——
从脑子里冒出来的想法还没完整地钻出来,狗卷棘仅仅是隐约地有了这样一种倾向,但在它尚未成型的时候,它似乎就被事件中心的另一位主人公打断了。
怀里温温暖暖的“热源”突兀地动了动,一下子就将仿佛“贤者”安宁状态下的咒言师惊了起来,我妻夏野的眼眶还泛着点生理性的微红,声音因为先前喉咙的不适应而带着一点莫名的喑哑,但是丝毫没有影响他的精神头,反而兴冲冲地眨了眨粉红色的眼睛,格外期待地问道:
“那么,棘君,我也可以这么做吗?”
“……海带?”
——做,做什么事?
大概是最近每一次的温顺邀请给他带来了潜移默化的错觉,狗卷棘差不多已经快把最初的情况抛在脑后了——最开始,可是我妻夏野给他下安眠药试图去玩他的舌头啊。
无论是作为一见钟情后果断跟踪的痴汉,还是毫不犹豫就下安眠药当窃听器的病娇,攻击性一直都是毫不掩饰的旺盛,我妻夏野可从来没有这么无害过。
“唔……”
粉发少年眨着眼睛歪了下头,然后冲着莫名开始冒汗的好像想起了什么的咒言师扬起了个可可爱爱的笑脸,拖着长长的尾调说:
“假装不知道想要逃避的棘君也可爱,其实也是很简单的事情啦——既然棘君已经摸到了我的那么深的地方,那么我也想要触摸棘君的舌头,可以吗?”
『蛇目咒纹,蛇牙咒纹,红色的舌面,灵活的舌尖,我有注意过,棘君的咒纹附近,是感度非常良好的地方,一碰就会出现超级可爱的反应吧?』
『已经没有理由再拒绝我了,棘君可是连报酬都已经提前收取,并且使用完毕了哦。』
『毕竟,我可是从很久很久之前就对棘君的嘴巴超级感兴趣了。』
……
有那么一瞬间,狗卷棘想要收回自己之前得出的“对夏野做什么都可以”的结论。
……虽然的确是可以做很多事,但是,夏野也丝毫不示弱地准备做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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