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了多少人瞩目的眼光暂且不提,狗卷棘注意到的是,我妻夏野在精神放松后直接就进入了半昏迷状态,仔细看看,他眼下的黑眼圈比自己严重得多,绝对又是完全没有休息地做任务了,苍白里透着病态红晕的脸蛋看起来可怜极了。
……没办法,根本做不到对这种状态的夏野发火。
于是狗卷棘只能把怒意重新咽回了肚子里,不得不顶着所有人意味深长的目光,把“考拉”直接抱回了宿舍——顺便一提,忧太在知道夏野住在他宿舍的时候,露出了格外复杂的表情。
“那个,狗卷同学,对,对未成年……”
乙骨忧太嗫喏了两句,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出口,捂着脸讲了句“很抱歉”,然后就果断跑去了胖达和真希那边,活像他一年级刚插班时候的小媳妇模样。
回了宿舍,好不容易把人“撕”下来塞进了被子里,狗卷棘又去找了体温计和退烧药,然后刚一回头,就看到原本已经半昏迷了的粉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缩在被褥里露出一双雾蒙蒙的粉瞳盯着他看。
“芥菜?”
——夏野,现在感觉怎么样?
狗卷棘这次没有得到及时的回答,鼓起来的被窝动了动,半晌,里面拱出来一个头发被蹭地乱糟糟的粉色小脑袋,似乎还有点不清醒,用软绵绵的声音对他说:
“棘君,我感觉好热。”
“鲑鱼。”
——发烧的时候,当然会觉得热。
『感觉哪里都很热。』
我妻夏野迷迷糊糊地想着,然后他又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眨了眨蒙着水汽的粉瞳,目光灼灼地看向了银发咒言师。
“棘君,听说体温变高的话,做亲密的事情会很舒服。”
我妻夏野眨巴着状似无辜的粉瞳,格外直白地邀请道:
“我现在哪里都很热,一定会让棘君很舒服的。”
“……”
对面,原本正甩着一直体温计,在突然听见了这样一番话之后,狗卷棘的动作突兀地顿住了。
衣领挡住了表情,看不出喜怒,额前银色的发丝也挡住了大半的目光,只有气氛突然发生了变化,只不过我妻夏野现在也判断不出这究竟是什么变化,发热让他的思考变得稍微有点缓慢。
『不想要仅仅停留在贴贴抱抱的阶段了,想要更进一步,想要和棘君变成更亲密的关系。』
我妻夏野又呼了一口气,吐出来的吐息全部都是灼热的,脸颊热额头热眼眶热,整个人就像刚刚从火炉里拎出来一样,烧得两颊通红。
迷迷糊糊中,他察觉到咒言师凑近了过来,眨了眨眼睛清醒一点之后,他看见上方隔着小小一段距离和他对视的紫眸,清澈的眼底莫名地有点晦涩,眉头展平,但是看不出来笑意。
狗卷棘刚刚走到了床边,半俯下身,居高临下低着头,似乎是在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棘君?”
于是我妻夏野又软绵绵地问了一句,声音中还夹杂着因为发热而有点虚弱的软糯鼻音。
咒言师眨了下眼,紫眸仍旧冷静地注视着他,然后过了大概半分钟左右,他突然伸出一根手指,半悬在我妻夏野唇边,眸色稍微暗沉了点的紫眸仍旧没怎么变,似乎是在用眼神询问——
——那就让我看看究竟有多热,怎么样?
……
手指伸进顺从张开的口腔,指腹和指节压着舌面,轻轻刮蹭着湿润的舌尖。
狗卷棘感受着指腹的温度,和口腔里的热意,心里想着的确很热,是微烫的妥帖热度。
于是他就又将指节曲起,一不小心蹭到了上牙膛,指尖按着的舌面就突然弹了一下,狗卷棘微微挪动目光,看见直直盯着他的粉瞳又蒙上一层雾气,他想了想,又毫不留情地用指节贴着那个地方,来回划了几下。
“唔……”
口水分泌理所当然地增加,指尖压着的舌面抖了好几下,舌尖早就不受控制地缩了回去,咒言师又回想起了软软的像温热蛇信一样的触感,于是又挤了大拇指进去,捏着软绵绵的小小“蛇信”拽出来一点,却没扯出口腔,卡在牙关门口,漫不经心地搓捏着。
——的确哪里都热,舌尖也发烫,热度顺着不太畅通的呼吸往出钻,打在他手上。
——还很滑,又潮又滑,不稍微用点力,根本都捏不住这小小一只的红色舌尖。
似乎是刚才被划的几下太痒了,粉色的瞳孔几乎瞬间就涌上了生理性的水汽,手指掐着的“蛇信”本能地挣扎着想要往回缩,试图去舔不适的上牙膛,不过这种从没锻炼过的地方又有多少力气,更何况我妻夏野还烧得迷迷糊糊,就像被掐住尾巴而挣扎的鱼一样,怎么努力也缩不回去。
喉头滚动了一下,不太顺畅地吞咽下多余的口水,接着大概是“痒”的感觉已经减弱,原本挣扎的“蛇信”也平静下来,温顺地由着他搓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