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除夕到大年初一娱乐圈发生七件大事后,接下去的数天,娱乐圈都以平均每三个小时一件大事的速度继续发酵。
群众一边高喊着“真的太撑了,肚子里没年货只剩瓜了”,一边兴致勃勃地期待下一个大瓜诞生。
可怜苟玳,每看到一条新动向都要头晕目眩一次。
到了大年初三,在接到王飞牛报喜“日营业额创开业记录”后,他终于深刻意识到,破产是不可能破产了。
梁君澈敏感地察觉出苟玳心情不佳,且这份心情不佳和他晚上的瞎折腾关系不大,而是因为纷纷扰扰的娱乐圈新闻。
梁君澈没找出二者之间的联系,不过并不妨碍他解决,他的解决方式,便是安排了一场海岛度假。
梁老爷子名下有私人海岛,不过梁君澈没去,而是找了一处国内知名度较低的海岛。
这个海岛是陈博学推荐的,人不多,即便是新春佳节也只有少量游客。
海岛景色较为原始,白沙细腻,海水蔚蓝,岛上还有大片原始而葱郁的丛林。
苟玳没有拒绝梁君澈的邀请,在心烦意乱时选择隔绝世事,眼不见为净,也不失为好选择。
于是十来天的时间,两人在小岛上漫步、吃海鲜、喝小酒,梁君澈也会教苟玳海钓、潜水和摩托艇。
大多时候,两人什么也不做,就坐在海滩边上,看着远处烟波浩渺,看着天上云卷云舒。
苟玳不得不承认,这次久违的度假,让他长时间紧绷的神经彻底松懈下来。
“对了,你今天,要不要陪我回家一趟?”梁君澈小心翼翼求问。
这些日子,梁君澈对苟玳可谓寸步不离,他们前天才从海岛回家,又在家中休息了一日。梁君澈一个假期都没回去看望长辈,不可谓大逆不道。
苟玳笑了笑:“为什么要我陪。”
梁君澈扫了一眼四周无人,立马换上狗狗般无辜的眼神:“你这是不认账吗?不打算和我走到见家长这一步吗?”
那模样,像极了纯情少女在控诉不负责的渣男。
苟玳身体诚实地抖了两下,他对梁君澈如今将卖惨卖乖完美结合的厚脸皮无可奈何。
“行吧。”苟玳还是答应,只能说,梁君澈这招百试百灵。
梁君澈蹬鼻子上脸:“我父母……嗯……你有我母亲联系方式,应该见过,他们比较开明,不会介意我们的事情。但我爷爷……思想特别传统……”
苟玳点头,既然答应了梁君澈,自然也会和他一起面对。
梁君澈:“如果我爷爷拿一亿给你,要你离开我,你不会答应吧?”
苟玳装作估价般打量梁君澈:“跟你爷爷说,一千万就行。我看电视里都是五百万支票的行情,小梁总长得好看,翻个倍差不多,一亿太通货膨胀了,不符合我们社会主义稳定物价的要求。”
梁君澈:委屈!
苟玳本还想再调戏几下梁君澈,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了。
是个陌生号码,来自H省A市。
苟玳接通电话。
电话对面的人自称某街道办事处,来通知搬迁坟墓的。
原来,苟玳外公和外婆原来墓区所在地被政府征用,墓区内所有坟墓需进行搬迁,需要家属落实签字并领用补偿款。
苟玳挂断电话后,情绪明显消极不少。
梁君澈刚在一旁也听到了电话那头的声音,牵起眼前人的手:“一般这种征用土地,都会把坟墓迁移到当地的公墓中。”
梁君澈知道苟玳对两位老人家的不舍:“要不我们把外公外婆迁来北城吧,我有个朋友家里经营陵园的,很不错,我奶奶就葬在那,交通方便,地势高,环境清幽,活人都觉得赏心悦目,外公外婆一定会喜欢。”
苟玳点点头,创业“失败”的沮丧卷土而来,无法实现心愿的哀伤遍布全身。
梁君澈看着苟玳微蹙的眉毛,以及眼神里难以掩盖的疲惫,轻轻将人拥在怀里,安抚地摸着瘦削的背,像是母亲安慰襁褓中的婴儿。
傅巧明一手拿着只小青龙,一手拉开会议室门,正想呼唤老板来聚餐,便看到眼前深情厚谊的画面。
傅巧明犹豫了十秒,重新关上会议室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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