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指梁君澈和两只胖三花。
梁君澈表情小嘚瑟,这可是他努力投食铲屎换来的依赖。
膝盖上的两只胖三花舔着手背乞食,梁君澈想到宠物医生说要控制食量,狠下心拒绝。两只三花猫十分执着,从手背舔到手指,终于在闻到手指的咖啡味后,嫌弃地别过头,跳回地面,到沙发边玩闹。
“你刚才在祈祷吗?我听到阿弥陀佛什么的?”梁君澈疑惑。
苟玳不否认:“是呢,希望上天听到我的恳求。”
梁君澈:“学长还搞封建迷信这一套呢?”
苟玳端着咖啡:“我以前是不信的,坚定的马克思主义信仰者,不过这两年,生活让我不得不相信怪力乱神。”
比如半夜脑子里忽然冒出的系统。
比如创业无法失败的玄奥力量。
梁君澈:“不过说起来,好像做生意的都迷信风水。什么房间东南一定要有水生植物,有水有木。”
办公室东南只有一沙发,水木都没有,只有两只猫。
“西南方要有铜器,最好是铜钟。”
办公室西南没铜钟,倒是有一不锈钢擦鞋机。
“东北方要挂天然的葫芦。”
办公室东北有一展示柜,放着沈怜花带来的俄罗斯套娃,傅巧明带来的木偶娃娃,王飞牛带来的牛气冲天摆件。
苟玳笑道:“我觉得我这些比葫芦好。不过看不出来,小梁总竟然对风水学这么了解。”
梁君澈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模样:“我才不信这东西,可没办法,我爷爷他是封建迷信十级学者。我这名字就是大师取的。”
“哦?”苟玳颇为兴趣。
“本来我爷爷是想给我取命梁经纶,希望我满腹经纶,结果算命大师说不行,说我命中严重缺水,名字必须有水,又根据四象八卦五行啥的,给我取命君澈。”
苟玳哭笑不得:“命中缺水?还好你爷爷没有为你取名梁水水。”
梁君澈忽然沉默,许久:“你听说过洪水水吗?”
苟玳虽对娱乐圈知之甚少,倒也听闻洪水水的大名,早年盛极一时的武打明星,后来年纪大了,产出减少,有息影架势。
梁君澈撇着嘴道:“当年大师说我缺水太严重,自身不足以弥补,需要借助外力,认一个水命旺盛之人。结果大师说话时,电视上在播娱乐新闻,洪水水正在接受采访。洪水水当时初出茅庐,采访就两句话,话筒就给了男女主。结果就那两句话,大师掐指一算,说此人命中水旺。我爷爷一查,呵,叫洪水水,能不旺吗?”
“然后呢?”
“然后我爷爷就让我认他做干爹。”
梁君澈想到这,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洪水水有没有水他不知道,但那几年,洪水水凭借梁老爷子的势力和支持,倒是在娱乐圈混得风生水起。同期比他颜值好、能力强的大有人在,偏偏只有他混出头。
梁君澈一度怀疑,梁老爷子可能被算命大师和洪水水连环套了。
“不过换个角度,好歹我爷爷给我认的干爹还是人,没带我去认个大海大湖做干爹。不然别人唱歌是‘大海就是我故乡’,我唱歌是‘大海就是我干爹’。”
梁君澈的担心不无道理,因为他的发小陈博学,因为算命大师说其命里缺土,就被他父亲逼着,认了一座北城郊区的小山做干爹。以至于小时候他们郊游,大家都玩笑,“博学,你怎么能踩你的干爹?”
苟玳被梁君澈的经历逗得忍俊不禁。
梁君澈看着对方难得溢到眼角的笑意,忽然觉得这点经历能够聊博一笑,倒也值当。
然而下一刻,梁君澈如遭雷劈,他竟然说出了自己真实的家庭背景。好在没涉及父母,苟玳也并未意识到。
梁君澈惶惶不安,努力寻找新话题转移注意力。
电脑一阵“叮当”声拯救了他。
“好像有新信件?”梁君澈提醒。
苟玳点头,打开信箱,有四封新邮件,是新采买的货品单。
梁君澈凑过头,看着点开的用品目录,一阵风中凌乱。
“这件T恤,为什么肚子处要镂空,用透明材质?专门展示肚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