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来也是最重要的,这般能力卓绝的“真凤凰”,他这个只想要“真丑小鸭”的公司实在不配拥有,不是小庙容不下大佛,而是他不要一个和他需求南辕北辙的员工。
苟玳努力地回想招聘傅巧明的那个午后,说好是一个喜欢跳槽,每份工作干不过两年,持才傲物的女研究生呢?说好是一个脾气火爆,喜欢不给领导台阶下的辣妈呢?
这种捡到石头却发现是金子的事情,真是一点都喜悦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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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包厢内,陈志杰连呼了苟玳几声,苟玳才从恍惚中回过神。
“学弟今天怎么老发呆?不会是后悔卖【不饿吗】?”陈志杰调侃道。
“合作意向书都签好了,现在反悔可不行,毕竟你知道,我们藤驯的法务团队不是省油的灯。”
苟玳揉了揉太阳穴,对陈志杰自认符合逻辑的推论感到好笑。“学长,你今日把我约到这酒会,别有深意啊。”
陈志杰面不改色:“正好有个晚宴,就顺便,也能让学弟认识下业界人士,一箭双雕,不好吗?”
苟玳可不想听他胡说八道,笑道:“我斗胆揣测下陈总的想法,是想向外界表明,布岱公司早和我合作了,别想暗通幽径?”
陈志杰不置可否:“这是其一没错,另一方面,其实我也想知道,学弟为何会想把如今势头正好的【不饿吗】卖给我?”
苟玳:“卖给你需要理由吗?理由好的话学长能够溢价收购吗?”
陈志杰扯扯嘴角:“我就是好奇,【不饿吗】肉眼可见前景无量,就算全国铺展开来存在变数,但红利期才刚起步,就算要卖,也不是现在,现在卖的话,我都替你心疼。”
苟玳万变不离其宗:“心疼的话可以三倍溢价收购?”
陈志杰无奈:“我又不是冤大头。不过老实说,那天收到你问是否要收购的信息,我的第一反应是‘卧槽天降红雨’了吧。老实说,别人要卖我绝对不会多想,你要卖,一定有理由。”
苟玳:“我信奉军事家的名言,‘一个良好的撤退,和一次伟大的胜利一样难得可贵。’”
陈志杰点头,点着点着又觉苟玳牛头不对马嘴:“不对啊,这句话就算适用在商界,也是竞争对手太强大避其锋芒,战略撤退,【不饿吗】目前独一份,你出售干嘛?”
苟玳见鬼扯也没能消除对方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执着,索性满足其好奇心:“其实我就是想尝试看看,我该如何折腾,才能让一个项目夭折。”
陈志杰:“呵,学弟真爱开玩笑。”
苟玳:你看,说实话也没人信吧。
两人打着哈哈,陈志杰目光往桌面一瞥,呛了一下:“傅小姐?你很饿吗?”
陈志杰这一声,让苟玳注意到坐在一旁,被冷落许久的傅巧明。她的两颊塞得鼓鼓的,原本满满当当的餐桌也被风卷残云,少了大半。
苟玳忍不住摸了摸胃,隐隐胀痛。刚才两人在大厅至少也吃了九分饱了,傅巧明这是何等人间巨胃。
傅巧明本以为两人要鬼扯至天明,索性放开手脚胡吃海喝,忽然被关注,骨碟上十公分高的残骸让她猛地羞涩。
苟玳温和的将自己的骨碟递过去,起身帮忙倒了垃圾,而后再次夸赞起傅巧明的“才华横溢,卓越不凡”。
陈志杰似笑非笑,押了两口绿茶,道:“学弟,我有点悄悄话想和你说,我们出去一下。”
苟玳一头雾水,不过仍陪同其到走廊。
关上包厢门,陈志杰笑得揶揄:“学弟,你的口味,与众不同啊。”
苟玳:???
陈志杰以为苟玳装疯卖傻,直接戳破:“那傅巧明,是你小情人吧?”
苟玳:!!!???
半晌,苟玳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陈志杰:“你的脑回路,是被格式化了吗?”
陈志杰以为苟玳旱鸭子嘴硬,一副早已参透世事的过来人模样:“得了,我好歹也在社会混了几年,入流不入流的事情都看多了。这傅巧明年纪是大了点,不过姿色不错,你喜欢这口也行,男人年轻时候,总有些姐姐情怀嘛。现在是不是腻了?想要摆脱对方却被缠上,又怕对方鱼死网破?”
苟玳嘴角抽搐两下,自从他高中开始,性格越来越与世无争后,能让产生“你是傻逼吗”这种想法的人,已经不多了。
陈志杰依旧侃侃而谈:“因而从刚才开始,你就不停在夸赞傅巧明,想为其寻找下家让自己脱身?这招已进为退用得实在妙!没想到学弟年纪轻轻,在男女关系上就已世故老成。”
苟玳已经懒得做表情,“呵”了一声。
陈志杰:“好歹是同门,给你支个招。行业里的其他老板,遇到玩腻却甩不掉,无法好聚好散,又不敢撕破脸怕对方鱼死网破、曝出丑闻的小情人,最好的方法,是花个几十万,将情人送去高级商学院,学个MBA。那里可是大佬遍地。相信以傅小姐的姿色和才能,很快能勾搭上更上一层楼的大佬。我一个前领导就是用的这招,不但甩了人,小情人为了赔偿他的“精神损失”和“封口费”,还给了他一百万,你说妙不。”
“很有经验呐。”苟玳感觉自己要把“嘲讽”两字用马克笔写在额头上,对方才能明白自己不是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