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十七被教训了一个狗血喷头,心里委屈得不行,便觉得离长老真是双标,那大力凡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有什么话不妨说出来,见到本长老还这般桀骜,看来你在族中也定不是什么听话乖巧的。”
乐十七到底没憋住,既然长老让他说,他就说了。
“哦,你说他啊,他确实不是什么好人,骗起妖来一骗一个准,若你心里说他的坏话,那便说罢。”离庸如是道。
乐十七郎:哈?就这?
离庸这会儿努力压下了心里的怒火,又道:“你既做了鄂家的保家仙,所求应也不是很多,他供着你还来不及,怎么就对你要打要杀了?”
说来惭愧,乐十七……自己也稀里糊涂的。
“就是有一天,我去取供奉时,忽然就有人说狐妖作乱,我被家丁撵着走,如此来了几回,我便知道那鄂家不是什么好东西了。”乐十七好委屈的说。
离庸听到这里,已经心如止水了。
“然后呢?”
“然后我当然是闹啊,他鄂家不仁,我自然不义!”然后那姬长侓就不知打哪冒出来,假惺惺地说要引他向善?啊呸!到头来就是欺负他不通人情,又让他做了姬家的保家仙。
离庸这会儿气已经完全平静下来,他拿出折扇随意摇着,大有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架势:“小狐狸,本长老要不来这儿,你肯定是被自己蠢死的。”
说完,他就不再理乐十七,转瞬消失在了原地。
乐十七郎急得爬起来:“长老!长老莫走啊!”就是走,也先把他的妖力解开啊,不然他就真得去西北当苦力了!
然而离庸打的就是这个主意,他可不会惯着幼崽。
离庸气冲冲地离开监狱,程晋在汤溪却是猛打了好几个喷嚏。
“你别不是生病了吧?”
程晋喝了口茶缓过劲,很有自知之明地开口:“没有,本官觉得是有人在骂本官。”
潘猫猫:……不愧是你。
这会儿不是饭点,酒楼也已经步入正轨,阿从就回了衙门,就算不给少爷做饭,陪少爷唠唠嗑也比在酒楼里研究菜色强。
“少爷你这么好,怎么会有人骂你呢,定是换季不小心冻着了,阿从这就给您熬点汤补一补。”阿从却听不得少爷埋汰自己,忙不迭说完后,就径直冲去了厨房。
衙门前两日已经招了新厨子,不过后院的小厨房还是属于阿从,新来的厨娘安排在偏院,那边可以直通衙役休息的地方,倒更方便些。
“哎呀,我家小阿从还是这么体贴,今年也年方一十六了,也不知便宜哪家的大姑娘~”
潘猫猫:“喂喂喂,阿从他是男儿身,什么年方一十六,小心阿从听到,不给你熬汤了!”
就这德行,阿从跟了这么多年居然还没看透,眼睛到底被啥糊住了?!
但妖在屋檐下,被打无数次的猫猫终于学乖,忍了又忍,换了种更委婉的表述方式。
“你是在影射本官用词不当,学问不好,不堪为官吗?”
猫猫:再度危.jpg。
太难带了,这届恩人真的太难带了,猫猫就差跳上房梁躲人了,离庸不在,这闹心程酸酸就可着他欺负呢。
对哦,那骚狐狸去哪儿了?
“你是在找离庸吗?他不在哦,没有人可以救你的,乖乖下来吧。”
“我不!”猫猫倔强地躲在廊柱转角处,吼道,“你最近一天天地怎么这么闲,不是要建设美丽新汤溪吗?”
程晋摸了摸下巴,难得反思了一下自己:“你说得也对,但谁让天公作美,日日下雨呢。”而且还是这等恼人的细雨,他有心思工作才有鬼了。
“借口!都是借口!你就是心情不爽想打我了!你这是体罚员工!”
程晋已经站了起来,拳头捏得咔咔直响:“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本官要是不体罚体罚,都对不起你的——”
“阿从!救命啊!”
惹不起还逃不起嘛,猫猫脚底抹油,飞一般地窜向厨房。
阿从刚从另一个厨房要了半只鸡过来,正准备炖鸡汤呢,潘牢头就一脸惊慌地跑了进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