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被人偷偷藏起来了?”
这个猜测反倒比先前那个更恐怖,当时所有闯关者都在心里冒出了一个词——内奸。
刘右人佯装虚弱的在一旁听着,默默地给这极为擅长脑补的闯关者们点了一个赞,果然人类最善于的就是自己吓自己,他决定默默地保持缄默,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直到那几个闯关者们为了确认王大全的尸体还在不在又一起商量着回趟土屋,然后终于想起一旁的刘右人,在把他放在这里还是一起带上后,觉着放在这里也不大安全,还是一起带上比较好。
那么问题来了,谁负责照顾刘右人。
几个人对视一眼,最后那个隐隐已经成了目前几个闯关者领袖的男人站出来说:“我来吧。”他弯腰想要背起刘右人,刘右人把头部离他远一点,男人感觉的触体带着些许凉意,但他没有想那么多,只以为是太虚弱的缘故。
几人回到土屋的时候,正好看到有个身影离去,其中有个人说:“那看起来像是李芳。”
当时这句话,还没人在意,但是进了土屋一看,王大全的尸体杳无踪影的时候,这几个没什么经验的新人都不由得变了脸色。
“是她偷的!”已经有人喊了出来。
而这句其实没有什么逻辑的猜测,却并没有人反驳,哪怕内心觉得隐隐不对的闯关者也没有出声替李芳说话,相比较看不见的,藏在内部的敌人,已经被点名出来的显得要安全得多。
刘右人虚弱的喊声,适时的打破了近乎凝滞的气氛:“水……水……”
几个闯关者对视一眼,最终有人去水井里面打上一桶水上来,用木瓢怼在刘右人的嘴边,刘右人抓住木瓢有些急切的喝了起来。
“我找到的线索不多……”喝过水后,刘右人看着要显得有精神得多。
他从怀里掏出来一张纸,上面用凌乱的写着——“也回来了!”闯关者下意识的读出声来。
刘右人:“是……他回来了,但是偏旁被划去了,不知道是男他还是女她。”
听到他话的闯关者面面相觑,刚刚好像清晰的线索又多了一层迷雾。
刘右人:“除了这些,我还偷听到了村民之间的谈话,但是我没有证据证明……”
“没事,你说,我们都相信你。”
刘右人垂下头,掩去下意识上扬的嘴角,他的声音微微飘忽,有些起伏不定:“我听他们说,村子每到一段时间都要办一个仪式……”
李芳悄悄的躲在角落里听着,她远远的见到这群闯关者朝土屋的方向来,就打算提前在这里蹲守,还特地在他们来之前,做了一个自己已经离开的假象,转过头又饶了回来。
她太想知道刘右人嘴里的消息了。
“每天晚上,村民们会聚集起来,点上篝火,进行洗礼,洗礼之前,挨家挨户的开始点名,每一个的人都必须到场,如果有人没到场,村里就会发生诡异的事情……”
“什么样的洗礼?”有人问道。
刘右人却道:“村民没说,但是通过他们忌讳莫深的态度来看,洗礼的过程应该会有比较恐怖的事情发生。”刘右人已经发现了,与其样样说清楚,倒不如说一半留一半。
果然在他的话语中,几个闯关者的神情都不太好。
“你说有人没到场,难道这件事情已经发生过?”
刘右人看了那个提问的人一眼,如果不是内心清楚知道不可能,他真的以为这是他提前安排的托儿,这问题问得,太给面子了。
“是的,村民说,几年前曾经发生过一次,那阵子村里面死了许多人。”
刘右人指了指纸条:“然后我就找到了这个。”
联系这张纸条,再加上刘右人似是而非的话,闯关者们脑海里面不由得浮现了一场画面——
这个村的村民每年都有在举办一种诡异而又恐怖的仪式,也许是类似祭拜邪神这种,所以在仪式过程中,才会发生各种恐怖现象,但是村民当中,也有叛逆者,于是这个叛逆者,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就没有参加仪式——那么他或者她去了哪里呢?
在联系纸条上的“也回来了”,是不是说这个当时没有准时参加仪式,从而害死了许多村民的人——回来了?
怎么回来的?联系王大全“死”前高喊的“我们人中有内奸”,不,现在应该说是“内鬼”才对,这个“鬼”莫不就在我们中间?
他们心中下意识的冒出来了一个名字——
李芳。
而李芳内心里冒出来的则是——
张代。
那个一直跟她过不去,并隐隐想要把“内奸”这个黑锅扣在她头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