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寅七叹了口气,这几天她一直很不安,总觉得边羲是出事了。但却无从查证,她很想亲自去U省找,可是诺大的U省,该怎么找啊……
晚上的生日party江寅七过得心不在焉,主人公虽然没心情,工作团队的人却个个都是气氛组,依旧将party气氛抬上一个又一个高潮。
凌晨,江寅七回到家中,喝了一点酒的她脑袋有点晕。家中一个灯都没有开,她一个人坐在客厅落地窗前,看着B市的繁华。
而家里不知道什么电器发出有节奏提示声,闹得江寅七心神不宁。
滴滴滴——
与此同时,U省中心医院的一个手术室中躺着一个女孩,身旁的心电仪器也发出了同样的声音。
……
边羲在医院动了几次手术,在ICU躺了一周,然后又昏迷了一周才清醒过来。
“我还没死,你们两个能不能别哭丧?!”
边羲一睁眼就看见木亥淳和刘以荼两个人直挺挺地站在自己的床边哭,简直让人哭笑不得。
“边羲,你终于醒了,呜呜呜呜!”
“你要是再不醒,你就要进棺材了知道吗?”
刘以荼说着就想去抱边羲,然而被木亥淳揪起领子整个人被甩到一边去:“你能不能盼边羲点好的!”
边羲:“……”
这两人都有病吧!
如果她有罪请让法律制裁她,而不是派这两人在这里折磨她!
“对了,村民都安全吗?”
刘以荼抿了抿唇,突然不是很想告诉边羲。
边羲急得心慌,想去摇着她的手臂,奈何手臂脱臼还没好抬不起来,只能瞪着刘以荼问:“你说啊!”
刘以荼坐在床边,就像一个学渣被揪到讲台桌前背书一般,诚实告知了伤亡状况。
边羲双目圆瞪,因昏迷多日而有些灰蒙的眼中氤出泪光,牙齿死死咬着自己的下唇按耐着她铺天盖地的情绪。
她终究还是没能全部救下所有人。
“我没用……”
边羲放在被子里的手揪着衣服,低着头哽咽地说了那几个字。
上辈子的悔恨被带到这个世界,就算一直在弥补,但那沉重的悔恨却丝毫没有磨灭半分。在这次一次新的灾难面前,她却再一次留下了新的遗憾。
边羲的心像是被浸泡到强酸之中,疼痛中又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在一点一点被腐蚀。
木亥淳皱眉啧了一声,她认识的边羲是又损又阳光的女孩。这样颓丧的样子她见不得也见不惯,当即就双手捏在边羲有小伤口的肩膀上,试图用身上的疼痛唤醒她的理智。
“边羲!你做得够好了,如果没有你,大家都得死你知不知道?要是没有你,下游那若干村落近千村民全部都会被洪水淹没。你现在这个样子是在否认你的努力,也是在否认刘以荼的努力!”
边羲怔怔地抬眼看向旁边的刘以荼,这才想起自己在口珲山昏迷后一直是刘以荼在那儿安抚着大家,她并不比自己轻松到哪里去。
“对不起……小画家,那个……”
边羲有些无措,她这个人骨子里还是有一点傲娇的,在自己的眼泪还在不听使唤往下掉的时候,总觉得夸人的话羞于说出口。
刘以荼在那儿笑着,像一个高中的少女干净又漂亮,说道:“干嘛看我呀?我脸上有花儿吗?如果有的话好不好看?是玫瑰花还是百合花?但是我比较喜欢梨花诶。”
边羲抿了抿唇,张了张口却是话锋一转:“奇文呢?”
“还在ICU躺着呢。”
刘以荼从旁边拿了一个苹果给边羲削皮,仔细说了巩奇文的情况。
边羲的心一颤,巩奇文竟然伤得这么严重!
“你俩快带我去看看!”
“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