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每天都有?”
“嗯……”
阿景,我活着的每一天,都爱你。
走在路上,栽种长街旁的茉莉开了花,纯白色的,花香好闻。沈端牵着她的手,笑道:“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家主恨不得你马上走的样子。你又欺负怜舟了?”
“我没有欺负她。”李十七笑得牙不见眼:“我只是传授给她我的人生经验。”
“哦?人生经验?”
“不错,极其宝贵的人生财富。”
沈端眉毛微挑:“怜舟内敛害羞,定然听不得你说这些,还说没欺负她?”
“我拿她当嫂嫂才为她着急的。她和景哥哥夫妻恩爱,若能早日诞下骨血能省去不少波折。世家主无子嗣,此乃世家传承的大事。
我虽厌烦那些吃饱了撑得爱管闲事的,也不想怜舟心生压力,我与她口授,她把我的话听进去了,好歹有用上的一天。”
“你呀……”沈端现下待她极为宠溺,几乎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一日日的,惯得李十七愈发嚣张得意。
“我还和怜舟约好游湖泛舟呢。你和景哥哥都要去。”她拉扯沈端衣袖:“务必要让怜舟看看你是如何宠我的。你是不知道,景哥哥可真是疼爱极了她。”
「疼爱」二字她咬得甚为清晰,沈端腾出的另一只手摸她脑袋,眼眸含笑,融化了整个冬天:“我不疼你?”
李十七哼了声,得意地要上天。
入夜……
皇宫……
李乘偲在御书房处理好奏折,一个人看着手里的茶汤发呆。
犹记得当初收到十七托家主送给他的信,短短一行,看得他火冒三丈,险些就克制不住怒火一道圣旨赐死沈端。最后关头,还是被他皇妹无理取闹的威胁逼得咽下这口气。
生是沈端的人,死是沈端的鬼?
荒唐!
现下他不仅动不得沈端,还要把人看好了,免得出了意外被她不讲道理的皇妹算在他头上。
他气闷地喘口气,想着再冷落十七一阵,等她看到没有权势的弊端。或者,等她腻味了沈端。若肯回来,还是他最好的小十七。
“十七今日过得怎样?”
终究忍不住问了出来。
暗卫一脸复杂,吞吞吐吐不知当说不当说。
李乘偲沉了脸:“说!”
“回陛下,十七殿下上午温书,午后邀约家主夫妇,与沈院长泛舟湖上,采了一篮子莲蓬,中途救治了一只受伤的小白兔,黄昏才归。”
御书房一片死寂。
李乘偲脸上的表情可谓精彩,咬牙:“玩得很开心?”
暗卫想着殿下在风中笑得肆无忌惮的样子,咽了口唾沫。开心?开心再长两条腿都追不上他家殿下频频绽放的笑靥啊。
陛下捂着心口,很气。
半晌,挥挥手,一脸冷漠:“退下!”
暗卫如蒙大赦,错眼的功夫隐匿在暗夜。
李乘偲在书房生了好一顿闷气,起身,往皇后寝宫走去。心道:家主怎么也和十七凑热闹了?
走出两步,他顿时恍然:昼景果然是十七找来的说客!这番想来,更气了。
气到又想吐血的陛下脚步匆忙地去寻皇后安慰。
彼时,昼景拿着白日采摘的新鲜莲蓬,嗅了一口空气弥漫的淡淡清香,懒洋洋道:“今天和十七她们出去玩,陛下定是知道了。”
她噗嗤笑了出来:“这会,没准正骂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