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白梵路不肯和他回去,他以平生未有之快速度赶回去要了七彩绫,打算直接用捆的也将人捆来身边。
可就是这样回来晚了,眼见着白梵路被红莲业火焚身,差一点就没赶上。
再晚一刻,白梵路定要彻底失去理智了。
云湛现在还心有余悸。
白梵路仍在和七彩绫作斗争,“你给我解开!你个混蛋!你陷害我居然还敢出现!我不穿你的衣服!”
他竟然还在纠结这个衣服。
云湛客观陈述道,“师兄的衣服方才烧毁了,严格来讲,除了我这件,你里面什么也没穿。”
白梵路七窍生烟,“你……你……”
若非知道该适可而止,就这别扭又可爱的模样,云湛真有些把持不住。
“我还记得,那天你被啮余吞进去,我救你出来时,也是这样抱着你回去的。”
白梵路莫名其妙,“你说的什么鬼话!”
“师兄稍安勿躁,一会儿我会和你好好解释的。”
白梵路瞪着他,“我不听你解释,我要杀了你。”
云湛无所谓地笑,“就算要杀我,也等到落地吧。”
从天上最高处飘过,直至远远望见一处山头,云湛才落了下来,到凌绝峰顶了。他渡劫后修为大增,现在要上凌绝峰都已是轻而易举。
云湛将白梵路放在神木树下,白梵路刚想要说话,就觉腿一凉,云湛竟直接撩起他下衣。
“你干什么!”
白梵路缩腿,被云湛握住脚踝,“你身上很多伤。”
云湛看得出来,这些是被苍堇划伤的,猜他多半是为了对抗红莲业火保持理智,才不得不用苍堇自伤。
看着这条腿上的伤痕累累,云湛皱眉,更加自责没能早点赶来。
而白梵路本来就对云湛满心愤恨不得而发,一听这饱含关切的一句话,更加气不打一处来,张口就是连珠炮,“怎么?我这么多伤拜谁所赐?看我伤多莫非你还要帮我治不成?”
“我帮你治。”
云湛说着就要伸手,可白梵路很快发现他并不是要用治疗术,而是要去拉他衣襟,一下子慌了。
“你!你要敢脱我衣服……”
“错,这是我的衣服,师兄不是不想穿我衣服吗?那便如你所愿。”
云湛说着,七彩绫已将白梵路两手和神木树缠在一起。
“你这……!”
白梵路又惊又怒,抬起另一脚飞踢过去,不想仍旧被云湛握了个正着。
结果两只脚都被对方抓住,他人失去平衡,只能背靠后面的神木。
云湛目光在白梵路虚挂的白衣上飘过,坏笑,“这姿势……很是赏心悦目呢,我们下次可以试试。”
白梵路先是一愣,继而双眼圆睁,不知是被气得还是怎样,面红耳赤,恶声恶气道,“你嘴巴放干净点儿。”
“我嘴巴很干净啊,是你心里……不太干净吧?”
云湛靠近白梵路,在他耳边呵气,“看来师兄还记得,我们曾经可是不干不净过的,休想耍赖,睡了我就不认账。”
“你还敢提!明明是你睡了我不认账!”白梵路头脑一热,就这么反驳。
但,他什么时候和云湛睡过?
“……”
云湛愉快地笑起来。
白梵路又被套话,再听他这笑,心中更加愤恨急怒羞恼悲怆种种情绪齐齐涌上,以为云湛存心戏耍,气到无以复加,手腕猛用力,竟不妨突破几处穴道,瞬间挣脱了七彩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