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站了。
隔壁情侣上一站已经下车,齐澄挤下车,一出站口,扑面的鹅毛大雪。
冷的一个哆嗦。
身上羽绒服三年前买的,越洗越薄,不怎么保暖。
绿灯亮,过马路。
人群突然响起尖叫,缩在羽绒服帽子里,冻得走路像企鹅的齐澄扭头看过去,雪天路滑还是怎么回事,等绿灯的SUV速度很快的冲向他们,大家尖叫四处逃散,有个女孩被吓的原地不动。
‘砰’!
剧烈响声。
紧接着人群叫声:“撞死人了。”、“快打120。”、“好多血。”
女孩子从惊吓中缓了回来,刚刚有人拉她了一把,所以被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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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驰的睡衣,爱马仕的床单,香奈儿的拖鞋,连床边放着的摆件都是LV家最新款,落地窗外鹅毛大雪,室内如春还有些热,床边的波斯长毛地毯,洁白又松软。
房间香香的。
床上睡着的人睁眼醒来,捂着脑袋,好疼。
他不会脑震荡吧?
陌生的环境,床尾丢了几个大牌奢侈品手提纸袋。齐澄见了,吓得眼睛圆了一圈。
这绝对不可能是病房!
也不是他买的!!
把他卖了都值不了这么多大牌!!!
手机——齐澄找了圈,床下地毯上找到了手机,但不是他那款用了四年的破旧手机,而是一支最新款果机,最关键是刷脸它打开了!!!
齐澄盘腿坐在床上,对着打开的果机发呆,啊不,沉思。
掐了把自己。
脑袋不疼,腿疼!
原相机的脸还是自己的脸,就有一种迷惑。他到底在哪里?
齐澄穿着香奈儿的拖鞋,小心翼翼的走了两步,然后规矩脱下,放好摆整齐,光着脚参观了一圈,卧室很大,连着浴室,衣帽间的奢侈品大牌,不是齐澄能轻易认出来,而是这些衣服就跟他身上睡衣一样,logo大大的。
他头发变成了黄色的。染头发这种事,贫穷小澄自然干不出来。
Burberry的钱夹找出了身份证。
齐澄,比他小三岁,零零年的。
小心翼翼出去,窥见全貌。
这是栋别、别墅!
跟卧室处处logo不同,像是两个画风,别墅内装修利落现代,没有一件大牌logo。齐澄想了下,好像卧室的硬装也很简约,只是软装堆放了很多大牌。像是原身偏爱大牌,还是那种logo多的大牌。
一楼客厅好像有动静。齐澄从楼梯走下来,才发现另一头竟然还有个直梯。
家里安直梯,第一次见。
餐厅很大,敞快明亮,背着齐澄有道身影——
“齐少爷起的这么早?怎么光着脚。”权叔端着一笼才出锅的汤包从厨房出来,一眼就看到傻站在楼梯口的齐澄,毕竟是和宗殷结了婚的,客气问:“齐少爷,吃早饭吗?我蒸了蟹汤包。”
齐澄咽了咽口水,食欲战胜了对陌生的恐惧。
“吃!”
权叔惊奇,今天太阳打哪边出来,齐少爷还真愿意坐下吃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