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用哄小孩子的声音说道:“是不是很漂亮呀?”
回答他的,是一阵震天的哭声。
温白在外面有别的灯了,还是小翡翠,这两个信息一交汇,小莲灯花瓣立刻一闭,陷入自闭,当场枯萎。
越想越难过,豆大的眼泪滴在灯芯上,与滚烫的灯芯一碰,洇出白色的雾气。
周伟:“……”
这、这怎么还哭起来了?
怎么还哭到冒烟了?
周伟看不懂了:“元元这是高兴的吗?”
温白放下翡翠,抱过小胖灯,还不忘看着周伟:“你看它像高兴的样子吗。”
周伟:“……”
之后,陆征和温白轮番抱着哄,再三保证不会有第二盏小莲灯之后,温元元才歇了下来。
可看着那盏小翡翠,小莲灯总觉得自己没有它漂亮,非要缠着陆征给它镶小珍珠和金元宝。
陆征不知道他这是养了个儿子还是女儿。
可见它昨天哭得花瓣通红,时不时还抽个鼻子,到底是心疼,陆征也就由着它。
所以当阴司众人看到珠光宝气的小太子从老板办公室飞出来的时候,所有人:“……”
这是哪来的贵妇审美。
这珍珠链子元宝锭的,薅一把都能发家致富。
偏小莲灯自己还美得很,遇上一个人都问“好看吗”,在老板“该怎么说你自己心里有数,不用我教你”的眼神中,阴司一众阴差发自内心地赞美:“可太漂亮了,简直光彩夺目。”
最后还是小莲灯美够了,嫌这些小珍珠小元宝背着太重,才让温白给它卸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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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莲灯年纪小,本来就觉多,再加上这两天又是哭又是负重的,很快就累了。
“想睡了?”温白看着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小莲灯,问道。
小莲灯躺在温白手心滚了滚:“嗯。”
小太岁养好身体后,等另一只被悬德割掉的耳朵也长了回来,谢九章就送它回了地穴。
之前委屈到不行的小莲灯,在知道小太岁要走的时候,还难过了好一阵。
温白也有些舍不得,但陆征说,天生地养的东西,除了天地之外,没人养得好,只好把它抱给了谢九章。
小太岁一回到地穴,就沉沉睡了过去,连陆征都说不好这一觉要睡多久,几十年,或者百年,或者更久,倒是会时常让谢九章去看看。
小太岁一走,玉葫芦就空了出来。
温白也发现了,陆征平日一点都不惯着小莲灯,但也只是平日,实际上一点委屈都没舍得让小胖灯受过。
说镶珍珠就镶珍珠,现在是,以前也是。
谛听说要把小太岁养在玉葫芦里的时候,陆征就给画灵灌了一大把灵气,比一捆功德香都有用,撑得画灵那几日在画中都待不住,一进去就打嗝,撑得不行,为的就是让他被迫乔迁的儿子睡得舒服点。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画里住惯了,小太岁走后,小莲灯也不常在玉葫芦里睡了。
每每要睡前,温白都得问一句:“想去画里睡,还是回葫芦里睡?”
这次也是。
“画里,”小莲灯声音都轻了,“找小牛,要尾巴。”
温白知道它说的是什么,老黄牛的尾巴现在就是小莲灯的摇篮。
偶尔牧童还会在一旁哼些乡野小调哄它睡。
倒是比什么都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