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配!
温白浅浅吸了一口气:“老板,对你来说,这是什么?”
“一幅画得还行的画?”
陆征不置可否。
温白:“可对我们来说,这是古董。”
“很贵。”
“宝贝。”
“不能随便收。”
“如果谛听不要,那还是给你吧,”温白如实道,“况且我也没做什么,拿着也不安心。”
陆征深深看了温白一眼,又说了一句:“麻烦。”
温白抿了抿嘴,他是挺麻烦的。
可这东西实在太贵重了,他不能要。
于是伸手,把画递了过去。
陆征却没接。
温白保持着递画的姿势:“?”
陆征微侧过身,看了李志清随身携带的那个布袋一眼,说:“朱砂,笔。”
李志清眼力见快,一下子反应过来,立刻把布袋打开,挑了最好的软笔和上好的朱砂,恭恭敬敬递过去。
陆征拿着笔,蘸了蘸朱砂,在郑博昌别墅门牌的位置,三两下画了一道符。
收笔的一瞬间,一道淡淡的金光笼罩了整栋别墅。
郑博昌和郑路还候在门口,他们看不见,可李志清和林丘却看得很清楚。
李志清一把拉着郑博昌,平日最注重的仪态都忘了:“走大运了!走大运了!这屋子可千万不能卖!”
郑博昌和郑路面面相觑。
林丘出声道:“这符印可保家宅百年,邪祟不侵,福泽子孙。”
李志清点点头:“我修行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过如此强大的符印。”
在一群人的惊叹中,陆征只偏头看着温白:“一道符印,换这幅画。”
温白并不懂这些符印,但听李志清和林丘的话,也知道这道符印可遇不可求,其中的价值定是能抵这幅画的。
看着温白难得有些发懵的小表情,陆征莫名心情大好:“安心了?”
温白一下子怔住。
……这是为了让他安心,才送了一道符吗?
陆征轻笑,曲指在画上敲了下:“抱好。”
温白脑子已然一片混乱,只听到陆征让他抱好,手就下意识紧了紧,把画抱牢。
而另一边的郑博昌被巨大的惊喜砸中,从“杀我全家”到“福泽子孙”,前后只差了一个多小时,高兴地不知所以。
“这可、这可…这让我们怎么受得起,温仙长是喜欢画是吗?郑路,快快快,快去藏画室再取几幅来,”郑博昌满面红光,“把《秦淮夜宴图》、《百花图》统统拿来,温仙长您尽管挑!”
温白:“……”
温白:“打扰了,告辞。”
生怕郑博昌再送些让人承受不起的东西,温白说完,拉着陆征转身便走。
郑博昌仍旧在后头不知疲惫地喊:“如果画不喜欢,瓷器您有喜欢的吗?我这边还有个霁蓝描金润雨松竹瓶!”
李志清他们没敢再跟,在温白和陆征的身影消失在转角的一瞬,一群弟子围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