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没说话,只轻轻摇了摇头。
见陆征没回答,温白心里也没底,但又实在不知道说什么,郑路又在,很多事也不好说,只好眨了眨眼睛。
陆征:“……”
又眨了眨。
陆征:“………”
这人到底跟谁学的这一套,怎么这么爱撒娇?
温白完全不知道此时的他,在陆征心里已经变成了“娇气又爱撒娇”的人设,看陆征不再生气,还高兴了一会儿。
一群人进了屋,郑博昌立刻从沙发上起身。
当他看清陆征和温白时候,仿佛一盆冷水兜头而过。
这也太年轻了。
他不是觉得年轻人不好,只是这么多经验丰富的大师都束手无策,年轻人怕是更没头绪了。
郑博昌失望的表情藏的不算好,郑路一眼就看透了,正想上前让他爸清醒点,千万别得罪了大师,李志清他们已经候在门外。
郑博昌心下一喜。
事情发生以来,他请了一波又一波的修士,虽说都无功而返,但李志清是有些真本事的,而且还是青蕴观这种大观出身。
这一折返,他还以为是发现了什么。
可还不等他上前,李志清就先对着陆征揖了个礼,还是一个看着就足够正式的大礼。
郑博昌伸出的脚就这么停在了半空:“???”
郑路得空,赶忙上前:“爸,这位是真神仙!”
震撼全家三百年的那种真神仙。
郑路:“一根手指碎了人家一柄剑!”
郑博昌瞪大眼睛:“一、一柄剑?”
郑路猛地点头:“就之前你问那位小道长卖不卖,想拿来挂你床头辟邪的那柄!”
郑博昌眼睛瞪得更大了:“真的?”
郑路指着外头:“两枚铜钱现在还立在地砖里呢,不信你去看!”
要不是屋里头人实在多,郑博昌老泪都要落下来。
等了这么久,总算给他等到了。
他还想说些场面话,陆征已经皱了眉:“画呢?”
那语气,不像是来看画的,像是来抢画的。
郑博昌却完全不敢有异议,知道很多高人都有些脾气,于是立刻噤声,带着人便往藏画室走。
藏画室在地下,要经过几重楼梯,光线也逐渐变暗。
林丘一直安安静静跟在后头,斟酌良久,才咬牙快走了几步,走到温白身侧。
一出声,便恭恭敬敬喊了声“仙长”。
温白长这么大,“学长”听过不少,被喊“仙长”的,还是第一次,有些哭笑不得:“叫我温白就好。”
林丘最终还是没敢直接喊温白。
“恕晚辈冒犯,想请教一下仙长,不知是否方便透露一下,您手上这个玉葫芦…有何用吗?”
温白一怔,随即停下步子。
就连陆征也回过身来。
温白低头看了眼安安静静的玉葫芦,又看了眼陆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