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玩什么,想继续赢我的钱吗?”中也炸毛了,“不对,再说我来这里,本来也不是为了打牌的……你们都给我老老实实的呆在这,敢反抗的话,你们会死的很难看。”
中也终于想起了自己过来的目的,“我跟着你们的人许久了,就是你们……一直在寻找为我们修复大楼的重建师,试图从他手里套出入侵地图,策划针对港口黑手党不利的阴谋吗?”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揣着明白装糊涂不够优雅,果戈里眯着眼睛扬起了自己的斗篷,心中是真的感到了诧异,“我们的安排,怎么会提前暴露……而且居然让你查到这个地方,我是真的感到了吃惊。”
这过分夸张的惊讶让中也感觉有被冒犯,于是当场开始拆家。他一脚踢到旁边的墙上,那墙应声而碎,变成一块块巨大的石头漂浮在空中。
西格玛要赌场不要命,“不许拆了我的赌场!”
果戈里异能到处,可以切割空间,他抖开斗篷后,地下室里的人,连同漫天砸下来的石头都一起消失了。
在这边所有的异象不见后,地下室重归沉寂,却有一个高个子的男人恰到好处的掐着时机,从赌场里走了下来。
男人身高超过180cm,穿着一身白色的阿拉伯长袍,脸上还长着灵性的大胡子,让人第一眼看去,以为这个男人是来自某个中东国家的名门贵族。
如果中也还在这里,他一定会认出,刚刚他就是被这个操着一口诡异日语腔,赢走了他一半多筹码的阿拉伯人。
阿拉伯人看了看旁边开了一个洞的墙面,伸出长腿,从破开的墙里钻了进去。
绕过一段距离,足以看得出这是个占地巨大的地下一层。
但是没有人知道的人,刚刚果戈里展开斗篷后,其实是选择了两个地方进行传送。
没有战斗能力的西格玛,始终不曾离开过这个赌场,他紧张的藏在不远处,看着这位阿拉伯男人走进了被重力使踢开了一个洞的房间。
这个房间平常就连西格玛都不愿意随意踏入,闯入这个地方后,简直是自投罗网。
这里面有着一队武装人员,还有着极为稀少的隐形化的异能者,他可以将同伴变成空气般透明的存在。
他们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下,靠近他们想接近的任何人,让刺-杀目标在下一刻鲜血喷出体外。
这个据点,并不干净。
他的赌场还没有真正开起来,任何凶杀案的信息,都不可以和他西格玛的名字挂上钩。
不会有人在见到他赌场地下一层的秘密后,还能活着离开。
在这座繁华赌场的地下一层,有着许多不得了的秘密,阿拉伯人走进来的第一间,是一个秘密审讯室。
地下室的灯光惨白,里面有一层经年未曾清洗的脏污,墙角的血迹和随处堆放的刑具,让这里的用途十分可疑。
而箱子和桌柜的堆叠摆放,让这里的地形愈发复杂。阿拉伯人灵巧的绕开面前的障碍,就在拐弯时脚下踩到了什么,那触觉不像是什么物件。
然后他低头一看,发现了一个失去意识的人,阿拉伯人踢了他两脚,见此人没有神经性膝跳反『射』,心里便大概有个判断了。他十分有经验的去探一下他的鼻息,发现这人已经死了,但尸体还没凉,显然刚死不久。
这位阿拉伯人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平常人,看见地上有个死人,不仅丝毫没有惊慌失措,甚至还慢悠悠的用脚踢着这个死人玩。
死因却极不明显,身上没有明显的伤口,可脸上的表情却十分恐怖,仿佛在生命的最后时刻,遭遇了什么极其恐怖的折磨。
阿拉伯人踢完死人,隐藏在浮夸的头巾下的眼眸却露出思索的神色,他看向更远的通道和房间,慢悠悠摸出了兜里的□□。
西格玛盼望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因为这个时候他还不知道,他指望完成奇袭的人,现在已经没有任何战斗力了。
试图捅白木一刀的变态,在此刻已经连动一动小手指都做不到了,他被那只超市购物手推车像拖垃圾一样拖了一路,手推车仿佛闹了鬼,分明没有人在推它,却一直精准的拖着一个成年人的身体,跟在白木的身后。
到了这个地步,他依然无法理解,白木到底是以何种方式看穿了他的隐形的。
白木是一个异能者,他已经可以确定了,但是这闻所未闻的异能力,完全在他的想象之外。
地下一层的据点中,真正的异能者屈指可数,白木直接合成了迷-醉气体,将一整层的人阴了,准备一会出门就报个警,让警察来看看这里面多少是罪犯。
他在这一片躺倒了一地的人中走过,来到了这群人的生活区,找到了变态的私人房间,开始着手归类整理这个隐形异能者的全部犯罪记录,并同时销毁一切与自己相关的资料。
血红钢丝网上挂着的照片,已经被白木用异能一键自动人脸识别,在一张空置的桌子上堆叠分类。
这些照片上的人,都是这些年被这个变态残害的受害者,上面每一张笑脸都定格在稚龄之年,而深爱着这些孩子的人,却再也不会有机会见到这些孩子们长大成人。
可白木想自己这样做,又算什么呢。
通过同样的犯罪方式,为另一个罪犯宣判正义的裁决,这件事本事就充满了矛盾的讽刺。
当年警察并没有搜集到能锤死这个变态的证据,如今白木从变态的“战利品”中一一找了出来。他挑出了所有属于自己的贴身东西,当场用异能烧毁,然后拿着那一沓关于自己的照片,站在旁边一张一张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