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做蜂窝煤,咱们部落里炉子就很合适烧蜂窝煤,不仅能换到煤炭,顺便还能把炉子推销出去,你觉得怎么样。”
野看他兴致勃勃的掰着手指头,嘴角略微翘起,“好。”
两人边走边商量这细节,跟着换盐队全速往部落里赶,一路上都有土部落留下的痕迹,可以看到土部落并没有走错方向,确实是朝他们部落过去了。
景蕖他们速度很快,土部落整个部落迁徙,老人孩子就占了部分,加上带着各种安身立命的家伙事,拖家带口的,前进的速度比较慢。
不过即便如此,景蕖他们也是在湖泊走到一半,才追上土部落的人,其中还有土部落族长刻意放慢速度,等着景蕖他们的原因。
毕竟土部落迁徙要加入大山部落,是跟景达成协议,自然还是跟着景一块回去比较好,看到他们追上来,最高兴的就莫过于土部落族长,“你们的速度怎么这么慢?!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景蕖笑着把遇到袭击、有人想抢他们盐的事情,跟土部落族长大概说了些,不过没说对面来了多少人,土部落族长见他们不像受伤,也没多问。
只是看着景蕖,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我们祭祀想要跟你谈谈。”
等见到土部落祭祀,景蕖大概明白他为啥脸色不好了。
土部落的祭祀受了伤,那伤口还有点严重……左手不在了,看着像是直接被人用利器砍断,断口齐整,白森森的骨头露在外面。
红肿发炎的很严重,土部落祭祀整个人状态都不太好,脸色泛着潮红、看起来就命不久矣的样子。
他就说,刚刚远远看着,整个土部落都弥漫着种低沉气氛到接近死寂,他还以为赶路赶的……原来是因为部落祭祀要死了,都搁那忧心忡忡呢。
这位土部落祭祀看着还挺年轻,大概跟风年龄差不多,应该是还没来得及带徒弟选继承人,他这一嗝屁土部落就彻底玩完,真就只能合并到大山部落里去了。
土部落的人都不知道大山部落什么情况,自然会觉得前路漫漫、十分茫然无措,土部落族长走过去,在他们祭祀耳朵边上说了两句,祭祀慢慢睁开眼睛,“你……就是……大山部落……”
气若游丝,随时可能一口气喘不上来,景蕖笑笑,“我就是大山部落祭祀,我叫景,你这样子就先别说话啦,我给你看看伤口。”
说着伸手捏了捏他胳膊,“能感觉到疼么。”
土部落祭祀点点头,声音微弱,“很疼……我就快要死啦,我听说羽……跟你说……要加入……你们大山……”
景蕖轻笑一声,打断他说话,“哎呀你别说啦,话留着等好了再说吧,你这么说话不累么,我听着都觉得累的慌。”
土部落祭祀面露焦急,挣扎着要继续,他知道自己快要死了,手上的伤口没办法痊愈、浑身发烫,已经感受到兽神的召唤,即将回归到兽神的怀抱里面。
临死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们部落……他没有继承人、神石还被大河部落毁掉了,为了救他族长决定让部落迁徙,离开原来生存的环境。
眼看着残酷的寒季即将来临,他们部落未来的命运……不知道即将走向哪个方向,这是他最担忧的事情。
景蕖掐着他脖子上的穴位,直接给人摁晕过去,“说了等你伤好了再说,我忙着呢,哪有空听你啰里啰嗦。”
土部落族长脸色突变,“你……”
刚往前走了两步,就被野伸手拦住,景蕖回头瞪他,“你什么你!?想打架啊。
那你跟野打去,只要你打赢了他,以后你说啥就是啥,打不过就给我闭嘴!”
说着伸手轻轻戳了戳伤口,“咱们在这里休息,先烧水泡点盐给他喝,带的绵绵树叶还有么。”
换盐队朝夕相处那么久,见景蕖说休息,都有条不紊的开始卸载物资、搭锅做饭。
翻出景蕖要的绵绵树叶,“祭祀,绵绵树叶就剩这半卷了,那天处理伤口的时候,绵绵树叶被用掉的比较多。”
景蕖伸手接过,“这就足够啦,就给他包扎下,让伤口不再感染。”
在土部落祭祀面前坐下来,抱着陶碗开始捣草药,土部落族长满脸错愕,又忍不住有些期待,“你……你能治我们祭祀的伤?”
景蕖都懒得看他,“自然能治。”
说着抬头让他看旁边正杵着拐杖、单腿蹦着到处跑的战士,“喏,看到没,腿断了我都能治。
他不就是手断了么,当然能治,你看着我干嘛,安排你们的人做饭吃饭啊,湖泊里有鱼,去抓来熬汤烧烤……野,你给他们拿两鱼竿吧。
以后好歹都要一起生活了,总得照顾照顾新来的。”
换盐队里的战士秒懂他的意思,拿着鱼竿就去勾搭土部落的妹子们,土部落族长担心他们祭祀,始终盯着景蕖。
那可是他们祭祀都无能为力的伤口,要不然也不会拖到只能等死的地步,面前这个年轻的祭祀真的能治?!
但是想到景给他的地图,想着那些属于超级部落的文字,羽心里满满的升腾起些许希望。
景蕖倒完药,敷到土部落祭祀的伤口上,幸亏天气不算热,伤口只是发炎、没到化脓腐烂的地步,不然清理腐肉就是件麻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