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亦冬猛地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
眼前这个人是顾怀啊!
自己居然会想用这样卑劣的手法去绑上他。
但凡顾怀的一句话,他就可以彻彻底底的滚出娱乐圈了。
迟亦冬后怕得不行,磕在地上,浑身都在发抖。
“顾先生,我错了,对不起……”
顾怀面无表情的看着地上的人。
这本就是圈子里的规则,位高权重者,踩踏底层的,便如踩蝼蚁一般。
就在这时,大门被人踢开,一群人出现在外面。
陈言,齐卓程和郑斯年都是满脸的难以置信,瞧着里面的情形。
迟亦冬五体投地的趴在地上,那张脸根本不敢抬起来。
顾怀站在洗手台旁,扯过张擦手纸擦了擦手。
“迟亦冬?你怎么了?”郑斯年急急问道,米嘉把人交给他,他可不希望在他手里出什么事。
齐卓程凝重的望了眼顾怀。
陈言却是先开口:“顾爷,没事吧?”
顾怀扔掉擦手纸,无事的摇摇头:“他大概喝咖啡喝醉了。”
说着,不再看迟亦冬,走了出去。
一回到保姆车上。
顾怀整个人就虚脱了,方才强行撑住的精神在上车的一刻,全部崩塌掉。迟亦冬下在咖啡中的药把他的旧疾诱发出来了。
他蜷缩在车座椅里,全身不停地颤抖着,身上又燥又冷,心脏更是一下下剧烈的抽///痛。他能听到自己胸腔里,那颗急促的跳动心脏,恍似快要跳出来了。
“顾爷?!”陈言惊得面色惨白,“我送你去医院。”
陈言刚要发动车子,车门被人一把拉开,齐卓程一步跨上车子。
齐卓程把顾怀扶过来,靠在自己的怀里,见这人闭着眼,眉心紧蹙,嘴唇都褪色成了苍白。
“药呢?吃过了么?”齐卓程问陈言。
陈言惶恐道:“没,这次正巧忘记带了。”
齐卓程轻轻握了下顾怀的手,触手的肌肤凉出一层薄薄的冷汗,他心头的一点无名怒火顿时又窜了起来。
陈言诧异的看到齐卓程从包里翻出一个药瓶,和顾怀常备的那个一模一样。
齐卓程旋开保温杯的盖子,倒出一枚药片,把顾怀扶着坐正了些。
“哥哥,先吃药。”
顾怀朦朦胧胧的看了眼身边的人,乖顺的就着热水,吃了药,然后继续倒向齐卓程的怀中。
“开车吧。”齐卓程吩咐陈言。
——
酒店的房间里,纯白的床单上胡乱丢着一套衣裤。
隔壁浴室中传出哗啦哗啦的水声,磨砂玻璃的浴室门上倒映出一个人影,人影把自己从头到脚狠狠的擦拭了好几遍。
齐卓程推开房门走进来,瞟了眼床上的东西。接着站到浴室门边,等里面的人出来。
不一会儿,迟亦冬洗完澡,穿着一件浴袍走了出来。
他刚一拉开磨砂玻璃门。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