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觉得宿主说得有几分道理。
谢亦舒也很累了。
漫无边际地想了一会儿支线任务的事,不一会儿就沉沉睡了过去。
他睡得很沉,也就不知道在他入睡后,顾薄打开禁制,走进小院,在他床边站了很久。
*
大概是因为睡得早的缘故,谢亦舒第二天起了个大早。
想用昨天剩下的小麦粉给自己泡碗麦糊糊,走到门口才想起来儿子给他下了禁制,得等儿子来,才能带他走出小院。
禁制的符纹泛起淡蓝色的光。
不一会儿,顾薄就来了。他看上去像是一夜没睡好,神情恹恹,带着一贯的阴郁和厌世。
心情看上去比昨天更差一点。
谢亦舒关切地问:“昨晚没睡好吗?”
顾薄没理他。
准确地说,一个眼神都没给。
谢亦舒自讨没趣,抿了抿唇。
他现在就想赶紧去方师兄那儿,问问有没有什么毒药能证明自己。
他只能在这里呆五天。
每一分每一秒都很珍贵,不能浪费在怀疑和猜忌上。他昨晚也想过了,在不知道如何才能完成任务时,不如先挑点自己想做的事来做。
他想给小薄做葡萄酱、跳跳糖;想解开小薄的心结……他想做的事很多,但这些都得等向顾薄证明自己后才能做。
吃早饭的时候,谢亦舒就跟顾薄提起了去方子遇那儿的事。
“我们什么时候去方师兄那儿?吃过早饭就去吗?”
顾薄垂眼吹面疙瘩,淡淡回了句:“早上修炼。”
“那下午呢?我们正好下山吃个午饭。也不知道山下那家长庆楼还在不在,我还记得你最喜欢他们家的椒盐小排和油焖虾……”
顾薄打断他的话:“下午我要外出。”
谢亦舒一愣:“那晚上……”
“不一定回来。”顾薄顿了顿,眉眼冷淡,“你就待在昨晚那间院子里,我会下禁制,你哪儿也不许去。”
谢亦舒试探道:“明天早上……”
“修炼。”
“明天下午……”
“外出。”
谢亦舒握紧拳头:“明天晚上……”
顾薄没察觉到他阿爸已经在忍耐的边缘,理所应当地回答:“不回来。”
谢亦舒深吸一口气:“顾薄。”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严肃地喊儿子的名字:“我们用过早饭就出发。”
按顾薄的安排来,他这五天怕是出不了廖云峰。
范围还能再缩小点,这五天他怕是只能厨房、院子两点一线。
顾薄掀了掀眼皮,终于肯正眼看他,语气里带着几分讥诮:“这么迫不及待?”
谢亦舒:“……什么?”
“灵石、权势、庇护、功法、秘宝。”顾薄拿起一边的毛巾,慢条斯理地擦着手,语气平淡地问谢亦舒,“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