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着他柔软的发丝。
胸腔里都是对方的气息。
热热的呼吸喷在钟承俞的耳垂上,即使光线很暗,完全看不见,也可以感觉到耳朵整个红了。
钟承俞在颤抖。
微微地发抖,是拒绝的信息,但是他没有推开皇帝。
发现这一点,他更大胆了。
“承俞,我……我……”
他想说什么来缓和一下现在的气氛,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实在是太安静了。
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
被窝里的温度也一点点变得燥热起来。
钟承俞摸索着伸过一只手。
握住了他的的手。
“嗯。”钟承俞说。
这跟,说‘你想干什么都行’,有什么差别?
皇帝根本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惊喜。
他把手伸进对方的衣衫,一层层褪下衣物,像拆开一个精心包装的礼物。
不小心碰到了温润光滑的皮肤。
被烫到了。
手抖抖索索的。
抖得比钟承俞还厉害。
还是不知道说什么,不过这种时候也没什么好说的。
后来两人十指相扣。
胸膛贴在一起,感受对方的心跳和呼吸。
其实也没做到最后一步。
毕竟没有什么准备,他舍不得钟承俞受伤。
但钟承俞还是承受不住一样,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抓紧了床的栏杆。
微微用力,显现出一些青筋,和一层绵薄的肌肉。
什么都看不见。
只听得见压抑的喘息。
第二天早上,皇帝还想赖床,硬是被钟承俞撵起来去上朝。
一些宫人看见皇帝从钟承俞宫里出来,简直惊掉了下巴。
这件事也传进了陈茹锦耳里。
这两年她脾气越来越坏了。
一开始是有一次她大哥进宫。
似乎是谈了一些什么事,她气得一边砸东西,一边大骂。
直叫人把大哥撵了出去。
被人拉出了他的寝宫门,都还能听见里面叫骂和摔东西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