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又长高了。
“恭迎夫子回京,燕陵接夫子回去。”他说。
钟鸣其实心里还挺高兴,但还是板着脸说:“既然你已入朝堂,往后见我,就叫丞相吧。”
又转过身,指着祁东昀说:“这是你小叔,叫人,别这么没规矩。”
可怜的祁东昀,长这么大,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跟自己年岁等同的大侄子。
“皇叔!”夫子吩咐了,祁燕陵就规规矩矩的叫道。
他打心眼里他是有点看不起这个,跟他年岁相同,却无甚本事的小叔的。
况且,他还是夫子的学生。
本来夫子的学生只该有自己。
打过招呼之后,也没有在城门口逗留。
祁燕陵上马,钟鸣与祁东昀回车。
看见他俩同车,祁燕陵压住心中的不快,在前开路,领着他们进城去。
等知道京城如今的局势,钟鸣有些失望。
皇帝驾崩,因着他多年缠绵病榻也算还有准备。
出乎众人意料的,是皇后的母家爆出种种罪行。
包括贩卖私盐,官商勾结,收受贿赂,买官卖官等重大案件。
件件都是死罪。
更骇人听闻的是,当年栽赃陷害太子,买通太医给太子用寒食散,甚至给皇上下毒这样的事。
一桩桩,一件件,证据确凿,无法辩驳。
陈家很快速倒猢狲散,犯了罪的,人头也一个个落在了刑台之上。
皇后也立马追先帝去了,说是舍不得先帝,甘愿殉葬,一根绳子吊死在了凤仪宫里。
京城里的局势彻底乱了。
决断下的快,也无人反驳,众人只当这些都还是钟鸣的手笔。
自然没人敢看他笑话。
没人看笑话,他反倒还不高兴了。
不过他还真没想到,祁燕陵手这么快,四个月时间,就把陈家料理了个干干净净。
杀伐果断,倒是个当皇帝的料。
现在京城都猜,是钟鸣在为以后把控朝政作准备。
这几年钟鸣做的决定,除了陈家会跳出来唱个反调,也没有其他人会反驳。
现在先帝已逝。
二皇子又为人怯懦。
若无陈家在背后出主意,自然是很好掌控。
也没人想过,会有其他人出手。
毕竟,废太子多年服食寒食散,几乎快吃成个废人。
祁燕陵这些年一直被藏得好。
他们认为,只有钟鸣能从中得利。
祁燕陵一路把人引进宫,熟门熟路。
二皇子因为听见皇后已死,脸色很是难看,一进宫就自己回寝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