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怎么说怎么想,一群人已经开始盘算收获之后要怎么享受了。他们说这些,一定也没避讳着作为养分的舒月白。
舒月白感觉自己就是一头待宰的猪,并且屠夫还一边磨刀一边讨论猪肉处理好了是该红烧还是清蒸。
听着这些,舒月白其实一点也不来气。
他忙着解绑着手腕的绳子。
他醒过来之后就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了,不过这群人的绑人手法实在拙劣。舒月白根本不需要有太大的动作,只要时不时扭动一下,绳子就会松动。
即使一直有人盯着,也丝毫不耽搁他悄咪咪地解绳子。
如果不是时机不对,他都想好好教教这些人,绳子的三十六种绑法。
一些杂七杂八的祭祀和庆祝仪式很快就结束了。
也不知道一群鬼有什么好祭祀的。
接下来就要处理舒月白了。
即使绳子已经挣脱得差不多了,但是他人单力簿,现在硬拼也毫无胜算。
这群人正把他送往老头的屋子,让他在那口巨大的缸子里安息。
舒月白自然是不可能安息的,他在赌。至少在之前看来,那些虫子的战斗力并不足以秒杀他。
绳子已经解开了,摩托车在老头的院子里,喂食的时候这群人多半不太敢靠近。这就是那一线生机,只要抓住这一线生机。
只要在被投进水缸的之后暂时保住性命,待这些人稍微走远一点,就一跃而起,跑出水缸,骑车离去。
这个计划其实漏洞百出,既要求在虫子手中活下去,又要求这群人退得足够远,而且还需要动作足够迅速。
但凡其中任何一点出了差错,都只有死路一条。
或许虫子能一瞬间解决他,或许会有不怕死地人守着,或许自己会因为受伤而动作不够流畅。
现在的状况其实比之前更加糟糕。
那个时候仅仅是因为虫子绊住了自己的脚,就被老头一击得手。
现在自己成功的几率实在太小。
不过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是唯一的办法。
不挣扎就必死无疑。
他能做的就是拼尽全力去争取这一线生机。
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在把他扔进水缸之后,果然没有人敢在旁边守着。
之后的事情都太顺利了,顺利得超乎了舒月白的想象。
他被投入水缸之后,那像丝线一般的触须立马缠了上来,密密麻麻,几乎把他裹成了一个茧。
实在是太快了,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但是根本不需要他还手,触手上细小锋利的牙齿还没有咬到他,所有接触到他的地方,都像被火灼烧一样。
一点点被焚化了。
舒月白还可以感受到,随着虫子逐渐消失,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越攒越多。
虫子不会惨叫,外面的人也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等舒月白一跃而起的时候,再想抓住他已经晚了。
舒月白可以明显感受到自己变了,速度变得更快,力气变得更大,动作也更加敏捷。
似乎从虫子那里吸取了某些力量,并且这份力量使自己变强。
即使有大批的鬼立刻涌了上来,但大部分连碰都碰不到舒月白。很小一部分能抓住他的,也比不上他的力气。
很顺利地,舒月白逃走了。
隐隐约约还可以听见那老头气急败坏的声音,大概是发现他的宝贝虫子,已经化为灰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