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星河怎么感觉,就算他成功秋收了超高产的水稻,都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了。
所有的思绪只是一瞬,掌星河看向李乾坤的眼神,又从叹服变得哀伤了起来。
李乾坤:“……?”
李乾坤见掌星河进门以来,就神色变幻的,又震惊,又怜爱,又叹服,又哀伤,好像在震惊他的投怀送抱,又怜爱他发热生病,叹服他的美貌,哀伤他和掌星河都是残缺的不能怀孕的男人……
虽然这么解读很通顺,可李乾坤感觉自己解读得很不对。
是非常不对!
按理说,掌星河如此热爱种田,热爱劳作,还热爱坑别人当苦力下田劳作,掌星河刚刚还对他的美貌毫无感觉,现在却怎么会,盯着他的美貌而神色变幻?
李乾坤想破头都解读不出来,那边,张斩月就有点生气了。
他这么高大威猛的双儿伫立在这儿,可掌星河却一眼都没看到他!
掌星河的眼里,只有李乾坤那个绝美的男人。
张斩月踏前一步,正想遮挡住掌星河的视线,不过,他生气的心情,很快就被掌星河接下来的话语给抚平了。
掌星河当作不知道李乾坤在忍受x亿倍毒效的样子,道歉说:“李公子,都怪我提议你夜里下田劳作,让你吹了凉风,以致于你感染了风寒,发热到神智不清,连房间都认不出来了。幸好我今天就派人去城里请了大夫,大夫大概明天就能到……”
这么几句话,连李乾坤被毒得故意走错房间的事,也都帮忙解释清楚了。
而掌星河因为关心病人,眼睛没去欣赏张斩月的英俊的事,也暗暗解释清楚了。
张斩月听了掌星河这番话,不禁感叹,掌星河真的心善到眼瞎!
那李公子刚刚还能飞,说话那么正常,气势还能压到他张斩月,李公子能有什么风寒!
可李乾坤就是挺能装的。
他一来到掌星河的房里,一坐在掌星河的床榻之上,一抱住掌星河的被子,他中了九春连环毒的身体,就被八倍的阳气所深深地包围住了。
虽然这些残留着的阳气,对忍受着亿倍难受的李乾坤来说,只是杯水车薪,还远远不够。可是,被八倍残留的阳气所包围着,就好像脱水挣扎的鱼儿,忽然得到了半碗水;又好像久旱枯萎的小草,得了几滴滋润的晨露,李乾坤已经算是好受了一些,比什么都得不到的时刻好太多。
听到掌星河在关心他的病体,李乾坤干脆就躺下了。
躺在掌星河的床榻之上。
还推走冰鉴,脑袋枕着掌星河睡过的枕头,双手拉过掌星河的棉被,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
李乾坤半闭着眼睛,轻声道:“我累了,不想动,今夜在这睡。”
张斩月气:“骗谁,你刚刚还能飞!你睡了他的房间,那他睡哪儿?”
掌星河扯了扯张斩月的袖子,让他别说了。见李乾坤半闭着眼,掌星河就也压低了声音:“没事,有厢房,我去别处睡就行。一会儿让发财把你房里的脸盘茶具那些都搬过来,发财睡在外间,有什么需要就喊发财。”
李乾坤轻轻地“嗯”了一声。
掌星河不敢惊动他了。
毕竟是在忍受x亿倍毒效的双儿!
而他的魅力那么深,不是,他的八倍阳气威力那么巨大,还是去别的房间睡好了,去李乾坤找不到的房间睡!
掌星河在寻思着出门。
虽然出门有可能会遇到被他退婚之后走火入魔的谢无涯,可是,不出门的话,他夜里在李乾坤面前晃,让李乾坤怎么忍。
他太难了。
更难的还在后面。
掌星河带着张斩月出了房门,正替李乾坤轻轻关上房门,就听张斩月毫不保守地开口道:“既然你床被占用了,那正好,夜里来我那儿睡。”
掌星河:“!”
掌星河连忙拒绝:“这怎么行?”
张斩月那双大眼,目光炯炯地看了过来,在月夜里闪烁着雀跃的精光:“我说行就行,反正我一个人睡一个房。”
掌星河继续拒绝,义正辞严地开口道:“不行!您一看,就知道是那种光风霁月的英雄人物。所以夜里我不能和你见面,更不能和您睡在同一间房里!我绝不可以损害您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