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白玉心中一软,有些不舍得将他叫醒过来,心想着他或许是累了,从流安大老远跑来,到了京城里,又遇到了这么多糟心之事。
“说不定……”
荆白玉低声自然自语,说不定这流安世子是因着在流安侯府过的太过艰难,父兄皆不待见他,所以才不得不上京来讨好自己,也是个可怜之人。
他长得像什么人,又不是自己能左右的,自己处处针对于他,的确是不应该的……
荆白玉心中徘徊着,却又止不住盯着他的脸升起一股悲伤之感。
但凡见到相像厉长生之人,荆白玉便没来由的又是欢喜又是难过,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么样才好。
“唉——”
厉长生好像在梦中,听到了荆白玉老气横秋的一声叹息,随即四周恢复了平静。
等厉长生再醒来之时,驿馆已经如往常一般无二,昨日里的刺客,还有太子荆白玉皆是消失不见。
厉长生有些腰酸背疼,他仔细一瞧,原自己还趴在青铜案几之畔,便这般睡了大半夜,这若是身子骨不疼,还真是稀奇之极的事情。
“这荆白玉……”
厉长生无奈的笑了笑,他的双手还绑在一起,整个人无法离开案几,荆白玉离开之时,定然是想着报复他,故意不给他解开束缚。
“厉长生?厉长生?”
门外传来宛阳郡主的声音。
“人去哪里了?”
“厉长生!怎么又不在啊!”
厉长生朗声说道:“郡主,我在这里。”
“厉长生!”
宛阳郡主震惊的睁大眼睛,叉腰站在小旻门外,说:“厉长生你这老色鬼!你怎么又进了小旻的房间!”
“咚!”
宛阳郡主踹门而入,简直火冒三丈,道:“你可知我们小旻是要做太子妃的人!”
“太子殿下的人你都敢碰你!”
“你不要命……”
了。
宛阳郡主一闯进来,就傻了眼,整个人木愣愣的瞧着案几边的厉长生,道:“你这是……做什么呢?”
厉长生哭笑不得,道:“别的先不说,你先帮我解开束缚。”
“哦。”宛阳郡主是个实诚人,立刻跑过来。
她将腰带解开一半,突然反应过来,道:“你还未说怎么回事呢,谁把你绑在这里的?是不是你要对小旻图谋不轨,所以他把你给绑了?你若是不说,我就不给你解开。”
厉长生摇了摇头,双手一缩一分,便从腰带的束缚之中退了出来,道:“多谢郡主帮忙。”
宛阳郡主已把腰带弄松,厉长生无需她再帮忙什么,已然自行脱离。
厉长生道:“郡主误会了,我与小旻怎么可能有些什么。”
“那你这是……”宛阳郡主纳罕。
厉长生露出一个微笑,道:“小孩子便不用操心这般多了。”
“你!你说谁是小孩子?”宛阳郡主不悦的说。
厉长生掸了掸衣裳,道:“我先行一步,还要进宫去见太子殿下。”
“我也想去……”宛阳郡主追在厉长生身后。
厉长生换了衣裳,洗漱一番,随即牵了马匹行至宫门口。
守门的侍卫还是昨日里那个,见到厉长生也不算是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