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官从马匹上坠落下来,将本来便人人自危的离国士兵吓了一跳,大家全都寻声瞧去。
发福官员瞪着眼睛,呵斥说道:“你在做什么?还不给我爬起来!”
传令官连忙捡起头盔,扶正戴在脑袋上,说:“大人……这……是马匹突然惊了,小人并非有意。”
“莫要狡辩!”发福官员生怕喻风酌会责备与他,便狠狠呵斥那传令官,道:“你这胆小如鼠的东西!还不滚下去,别让大人瞧着你添堵!”
“是是,小人这就下去。”传令官低头哈腰的说道。
那传令官爬起来想要拽着马匹离开,然而那马匹也不知道怎么的,受惊不止,一个劲儿的踢着蹄子,嘶鸣乱叫,传令官竟是一时拉它不住,“咚”的一下,被马后踢踹出老远,差点将一旁的几个离国士兵撞倒。
“啊——”
离国士兵疼得大呼一声。
“废物!废物!”
“岂有此理!”
“还不将他给我拖下去!”
发福官员暴跳如雷,此时此刻,这传令官简直就是在扰乱军心,在荆国人下令攻打城门之时,万不可出现任何纰漏。
官员正大喊着,城门下突然混乱起来。
那官员还以为是攻城的荆国人,连忙低头去瞧。却瞧荆国人列队整齐,丝毫不乱,未有喧哗。
“怎么回事?”官员连忙抓住身边的士兵询问。
“大人!”士兵满脸惊慌,道:“是城内!城内的马匹都疯了!”
“什么都疯了?”官员睁大眼睛,有些个反应不过来士兵在说些什么。
“马匹,是马匹都……哎呦!啊——”
士兵正要解释,结果下一刻就听马匹嘶鸣之声,他反应不及,被一匹横冲而来的马匹撞的一下横飞而出,正好撞在发福官员的身上。
发福官员大喊一嗓子,给士兵做了垫背,一时间被压在地上,根本爬不起来。
“哒哒哒!”
“马疯了!”
“快躲开!”
“怎么回事儿?!”
四周瞬间混乱了起来,城门楼子上,几匹传令用的马匹,突然撂着蹶子嘶鸣,扯断了缰绳,开始四下里乱撞。
不只是城门楼上,因着荆国人攻城,守城将领已然下令,让步兵精锐与骑兵精锐待命,城门内聚集了不少马匹,少说也有上千匹。
一时间……
喻青崖已然看傻了眼,城内黑压压的一片,全是发了疯的马匹,横冲直撞,见了人根本不知躲避,但凡有士兵想去阻拦,绝对会被撞的七荤八素。
士兵们大叫着散开,谁也不敢再去阻拦那些疯马,城内一时混乱不堪,士兵们被冲的丢盔卸甲。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阿嚏!”
喻青崖说着,就觉得鼻子痒的很,随即是“扑簌簌”的声音,鼻子里仿佛飞入了羽毛一般,痒的他实在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出来。
喻青崖抬头去看,就见一只胖嘟嘟的小灰鸟,在上空绕了两圈,飞得不高。它仿佛是飞累了,竟然转了个圈子,落在了喻青崖的头顶上。
“诶,我的头……”
喻青崖感觉头顶上那毛嘟嘟的小灰鸟还挺沉重,压的他脖子一沉。
喻青崖使劲儿晃动脑袋,想要将小灰鸟赶走,但不论他如何摇头,那灰鸟就是不肯离去,扎了根一样,稳如泰山。
他使劲儿的抬起头,仍是不见小胖鸟离开,这一抬头,反而看到脑袋上空,灰扑扑的一片,方才情况紧急,谁还能注意到头顶的情况。
头顶上少说几百只小鸟,都跟喻青崖头顶的小胖鸟差不多模样,扑簌簌的飞来飞去,盘桓着不肯离去,那模样着实颇为壮观。
“怎么回事?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