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青崖发现厉长生脖子后面都是血迹,血量不少。喻青崖连军营都只待过一天,哪里见过什么大世面,顿时慌的手脚冰凉,全不知道要如何才是。
喻风酌将喻青崖拉到一面去,说:“我来,你退开。”
“好好,”喻青崖这会儿不敢不听话,道:“爹,有人袭击了太子和厉大人,是什么人?下手真够黑的!”
“怎么办?太子不在这里,不会是被抓走了罢?”
“到底被抓到哪里去了?”
喻青崖喋喋不休,快速的往四周看去,说:“那些人会不会还在附近,会不会袭击我们?”
喻风酌没时间与他说话,将厉长生扶起来背在背上,道:“走,先回去。”
“好好,我跟着呢!”
两个人将厉长生带着,快速回了车舆这面,巡了一圈回来毫无收获的众人一瞧,连忙全都围拢而来。
“怎么回事?”萧拓惊讶的说:“厉大人受伤了。”
“这么多血?”陈均年道:“先包扎。”
驺虞帮忙将厉长生搬上了车舆,喻风酌便道:“我来给厉大人包扎,你们继续去四周寻找公子的踪迹,速去!”
“是!”众人齐声道。
大家眼瞧着厉长生受伤如此之重,心中皆是忐忑不安起来。小太子荆白玉一直与厉长生待在一起,想必也受到了袭击,如今是凶是吉着实难以预料。
大家一句废话也是无有,立刻散开继续寻找。
喻青崖被从马车上赶了下来,喻风酌也不让他打个下手帮帮忙,他只好在车舆四周转磨。
陈均年与萧拓骑着马到更远的地方去寻小太子荆白玉。
这边萧拓策马驰骋在林间,一瞬间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儿。
他连忙调转马头,手持兵器催马过去。
行得近了,马匹受到了血腥味儿的刺激,扬起前蹄打了个响鼻。
眼前杂草丛中一片血红之色,矮树上还勾着一片衣角。那粉色的碎片,正是小太子荆白玉被厉长生逼着换上的小裙子一角。
萧拓虎目一眯,快速上前,跳下马匹查看情况,这一走近了,杂草丛之中的鲜血更是触目惊心。
小太子荆白玉年纪尚小,看眼前这血量,若真是荆白玉受伤所致,恐怕此时此刻,小太子已然凶多吉少,无有什么生还机会。
“可恶……”
一个人影隐蔽在远处,萧拓被血迹吸引了注意力,并无发现有人在背后。
而那人影瞧见了大片的鲜血,他咬牙低声说了一句,随即快速转身离开,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时辰慢慢的从指缝间流失不停,眼看着天色昏暗下去,最后一丝日光消失不见,四周黑得阴沉压抑,叫人几乎无法喘息。
树林深处的木屋,乃是为猎人准备的避难之所,若是有个刮风下雨,也不至于风餐露宿,冻死野外。
然而这木屋看起来荒凉破败,显然已废弃许久,没有猎人进入。
但此时此刻,木屋里面有隐约的烛光闪烁着,竟是有四五个人聚集在木屋之中,低声议论着什么。
“吱呀——”
木屋的房门被从外面推开,“咚”的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重响。
屋内四五个大汉立刻持刀站起,呵斥道:“是谁?”
有人从外而入,但烛光不明,隐隐绰绰的着实瞧不清那人的面相,只大体瞧见一个略显消瘦,并不如何健壮的轮廓。
那人沉着声音,阴冷的开了口,道:“是谁叫你们贸然动手的?”
“原来是你,吓了我们一跳,你怎么的这时候来了?”
屋内大汉听到声音,似乎煞是熟悉,松了口气。
那人并不回答大汉的问题,继续道:“我们事先可是说好的,不可伤了那太子荆白玉,只是活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