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出屋门,度若飞被阳光激得眯了下眼睛,怀里的度珍宝已经转过脸埋在她肩上了。她迈开大步进了卫生间,先扶着度珍宝站好,再把床单卷起来丢到一旁等会儿洗了趁太阳没落山晒一晒。
度珍宝也不开水,站在那儿等着她过来,打定主意让她服侍到底。
度若飞自然毫无怨言,全程体贴周到没让度珍宝动一下,自己潦草洗干净了就把度珍宝抱回床上,把代步工具当到底。
然后捡了布条,一路梗着脖子红着耳朵走到门口,本来打定主意不回头的,还是没忍住瞥了一下,果然度珍宝眼睛弯弯地看着她。度若飞抓着布条的手一紧,慌忙别开头逃了,只听见度珍宝放肆的笑声。
她蹲在卫生间的地上,双手浸在盛满凉水的盆里想让自己冷静冷静。
度珍宝……熟悉的名字在舌尖上滚了一圈,尝出了陌生而新鲜的甜味。今天以后,她们的皮肤肌肉,骨骼血液,都与对方融在一起,密不可分。度若飞的手轻颤起来,呼吸加快,有点懊恼地皱了皱眉。
度珍宝是个霸道炽热的烙印,野蛮地烫在她身上她心上,让她过去经历过的都变得暗淡,从此以后一切与情与欲有关的联想,里面都只有一个火球般夺目耀眼的度珍宝。
度若飞拍了下水面,将床单投入水中揉搓洗净,和布条一起晾在院子里。做完这些她回到房间,攒起一点体力的度珍宝在新床单上扭动,一看到她就张开手臂:“姐姐,我想你了。”
她也想了。
堵了吐出热情邀请的嘴,按住不知死活撩拨的手。
狡猾的狐狸终会被逮到,成为求救无门哭求一点怜惜的猎物,但猎人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它。
太阳向西边斜去,缓缓回收热网,暑气一丝丝拔去,室外的温度终于变得令人舒适。室内的温度却依然高着,床单又湿了一条。
度若飞歇了会儿,等汗落下,用新换没多久的床单重新卷起度珍宝,抱着走出门,蓦地瞪大眼睛僵住。
付丽刚走进院子,也看见了发丝湿漉漉的度若飞,和被包在床单里,只露出胳膊和小腿的度珍宝,打眼一扫,数不清的红痕齿印。
度珍宝一做完就昏睡过去,现在窝在度若飞肩头打着小呼噜,是不可能打岔解围的了。
笨口拙舌的度若飞和过度震惊的付丽只能面面相觑。
度若飞有苦难言,度珍宝都累昏过去了,她还能说什么?她知道度珍宝在付丽眼里有多乖,自己只能担起人面兽心的骂名了。
付丽回过神,向着卫生间指了一下提醒度若飞,看着她们进去,付丽慢慢走回房间。虽然同意了她们的事情,作为成年人她当然知道会有这一天,但是,但是……实在没见过这种阵仗。
两边魂不守舍,度珍宝却睡得心安理得,被洗了一遍都没醒,任人摆弄。度若飞铺上最后一条床单,把人轻轻放平,盖上被子,站在床边不知道怎么办了。
要找付丽吗?说什么?还是等度珍宝醒了再一起去吧。她牙根痒痒,伸手想掐度珍宝的脸,落在那脸蛋上却只是捏了捏。
“小混蛋,你害苦我了。”度若飞喃喃,嘴边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练体育的都懂运动后怎么拉伸,有时候还和队友搭配互相放松肌肉,度若飞在自己身上试了试力道,然后双手给度珍宝按摩,正面背面,从脖颈到脚踝,按得度珍宝无意识地哼哼唧唧叫唤,有几次度若飞以为她醒了,抬眼一看,口水都流出来了。
太阳落了下去,度若飞躺到床的另一侧,闭上眼睛。
夜里度珍宝醒了一次,发现身体没想象中的难受,只是虚软,她蹭过去抱住熟睡的度若飞,呼吸声渐渐重叠。
早上醒来,度珍宝知道昨天发生的事,笑着问:“所以你还没有和妈妈说过话?”
度若飞瞪一眼,让她别嘲笑自己。
度珍宝:“做都做了,干嘛不好意思?”
度若飞和她说不通,只道:“以后别老让我咬你。”虽然自己心里也想啃,但要不是度珍宝一直喊“姐姐咬我!重一点!”,她不可能留那么多印子。
度珍宝晃着两条腿,满意地欣赏皮肤上密布的痕迹,说:“我就喜欢这样,这样让我感觉到你是我的。”
度若飞挑眉问:“不应该感觉你是我的?”
度珍宝手指点着自己身上的痕迹:“这些都是你,你在我身上,所以你是我的。”
又点着度若飞肩膀和脖子上的牙印:“这些是我,我是你的。”
“什么逻辑……”度若飞笑了声,有来有往公平就行,最大的问题还没解决,“妈那边,怎么说?”
度珍宝:“不用说,她看见我还是这么粘你喜欢你,就会懂了。”
度若飞一想也是,事实胜于雄辩。
“再说你身上也有我的牙印呢,你要是委屈,就让她看看清楚。”
“去!”什么馊主意。想想又头疼,她不想让人看见这么私密的痕迹,但是有几个咬在她脖子周围,现在又是夏天,想遮也没法。她警告道:“以后别咬脖子。”
度珍宝知道她想什么,不从:“我就想让人看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