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白仿佛跌入了一个万丈深渊,无论他怎么努力想要在深渊中爬起来,最后都会发现其实根本于事无补。
“不……”幸白睁开眼睛,眼前都是红色的一片,让他根本看不清东西,“我不能,我不能去死……”
幸白嘴里一直在念叨着这句话,他无数次告诉过自己,不能死,一定不能死,要好好的活下去。
她母亲还在,那个一次又一次把自己从生死边缘拉回来的,最重要的人还在。
幸白跌倒在地上,发了疯似的不断寻找,汗水打湿了那张惨白的脸,颤抖着的双手不断的在床头柜上摸索,最终磕磕碰碰的才从柜子里拿出了几瓶药物。
来不及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也来不及去思考要吃多少。
幸白颤抖着把瓶子里面的药物倒了一大半放在手上,连水都没用,直接生吞了下去。
药物的苦涩让幸白整个人打了一个冷颤,从小到大他最怕哭了,所以他最喜欢吃糖。
药物撒出来的时候,正在洗澡的祁城也听到了一点动静,以为是幸白出了什么事,只和擦干净了后套上衣服裤子,从厕所里面冲了出来。
直接去了幸白的房间,推门而入。
吃了药的幸白情绪被控制住了不少,现在正坐在地上,两只手靠在床上,头埋在臂弯里,一动也不动。
“幸白?”祁城蹲下身来,轻轻的拍了下幸白的肩膀。
幸白没有一点动静。
祁城怕幸白出事,直接把幸白从地上拖了起来,放在了床榻上。
床头柜四周都是白色的药物,自己黄绿色的胶囊,幸白的手上还握着几颗没吃完的药。
祁城明白幸白是突然犯病了。
但是他去厕所之前,幸白不还是好好的吗,为什么会在短短两分钟的时间里,突然犯病,还这么严重?
躺在床上的幸白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整个人都在不断地抗拒,眼角滴落的泪水打湿了枕头。
“别怕。”祁城握住了幸白的手,小心翼翼但是却不容许幸白轻易逃脱,“我在这里,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