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相当自然地躺了下去。
“诶诶不会真的是这样吧?”他一只手挡住额头,有西西里的阳光透过窗照射进来,给青年身周镀上一层浅浅的金光。
他躺在用来办公的桌上,整个人眉眼间带上一股奇妙的稚气。
“真过分啊,背着我偷偷出去玩什么的——”
“别在我面前撒娇啊,”面对这撒娇的男人丝毫不为所动,他双手环着胸,一脸冷酷无情。
“我可不是那家伙,会因为你这小鬼的撒娇动摇。”
“山姥切先……”
“还有,”男人顿了顿,语气毫不留情,“不要把我和那家伙混为一谈。”
“好吧好吧,”青年烦恼地挠挠头,撑着自己坐起身来。
他一手撑住自己一手拿着平板,在暖呼呼的阳光下露出一个软糯的、和教父身份全然不符的笑。
“那……国广哥?”
*
“鼬哥?这是什么?”一颗头从房门后伸出来,“是刀吗?”
“诶诶鼬哥把刀带回家了?”另一颗头也伸出来。
“不是啦。”再一只头伸手压了压自己鱼唇的兄弟,“这是杂货室的那把刀吧?”
“对对是我们还在横滨的时候鼬哥带回来的!”大一些的幸介将这群弟弟一人敲了一遍,“快回去睡觉啦!你们明天都不上课吗?!”
“我知道啦幸介越来越像织田作了!”
“没错没错不仅像幸介现在甚至比织田作还要唠叨了!”
“好啦好啦就算是说我坏话也不会放过你们的哦!”已经颇有长子风范(诶?)的小少年已经学会无视掉弟弟们的哀嚎,一手一个精准打击将他们捞会自己的房间。
“最后,”他也伸出一个头,“鼬哥也要早点睡哦。”
“……我知道的。”
在少年的逼视下鼬乖乖举起双手投降。
到门终于合上的时候即使是鼬也呼了口气。
他将目光从少年们离开的房门移开,深觉即使是长大到现在孩子们似乎都还是以前闹呼呼的一团。
少年那可以说得上是慈爱的目光终于重新投向自己手中。
他手中是各位读者大概都已经忘记的太刀,鼬将这振几乎是从杂货室最里间找了出来,最后将它放上织田作听说他要找刀的时候赞助的刀架。
“其实早在之前就想着把刀放上来的,”宣称自己只是路过的男人手上端着一杯热牛奶并顺手递给少年,语气是惯来的和缓。
“只不过每次想做这件事的时候都有事耽误,于是就一直拖延到了现在。”
“啊正好,现在我把刀架一起给你吧,以免待会忘记之类的。”
总之现在确确实实是将刀放上去了。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鼬的错觉,鲜亮的刀架上摆放着的刀剑总有股黯淡萎靡的既视感,看起来就像是因为在杂物室放久而枯萎了一样。
……明天买些保养刀剑的材料吧。
鼬想着,一只手伸向不远处的抽屉。
一串红绳系着的铃铛被少年取了出来。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另一个世界的铃铛会被他带到这个世界,但鉴于鼬本山就有帮沢田纲吉送快递(……)的旧例,因此也并不对此抱有疑惑。
被自我介绍为一期一振的青年赠与的铃铛一直无法从手腕上取下,但这一现象只持续到usj事件。
他从事后探测情况的警察手中接过了不知何时掉到地上的铃铛。
然后现在,将这颗铃铛系在了名为一期一振的刀剑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