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请不动这家伙被事务缠身的他才不会在这个时候回日本的。
沢田纲吉孩子气地鼓了鼓嘴,下一刻就听到麻烦源丝毫没有自觉的询问。
“说起来你的老师呢?”
“Reborn啊,”沢田纲吉默默想了想对方曾经提过一嘴的计划嘴角抽了抽,“现在的话,大概已经到了吧。”
*
“ciaos~这还是我们的初次见面吧。”说这话的男孩约莫两三岁的样子,他坐在沙发上,礼貌地朝看着自己的男性颔首。
并没有感到有什么不对的织田作之助迟疑地回应着对方,疑惑地提出疑问,“您是……?”
“我是鼬君在意大利时的家庭教师,虽然鼬君现在已经离开意大利了,但是我对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因此上门来做一次家访。”
织田作哦哦哦了应和着,面上的表情更加严肃几分。
鼬出来的时候两人已经交谈了有一会了,一手一个将试图围观的孩子们塞回房间的少年端着两杯茶,在将两倍茶放在两位长辈面前之后坐到织田作身边,慢悠悠地打了声招呼。
“日安,Reborn先生。”
Reborn颔首,“ciaos~”
已经同织田作之助自我介绍为鼬在意大利时的家庭教师的Reborn同对方的监护人进行了为时不短的谈话,两个某种意义上职业相同的男人似乎丝毫没有某种同类相斥的奇怪斥力,谈论起鼬在双方面前的囧事时颇有一种其乐融融之感。
但这不过是双方心照不宣的伪装罢了。
在算不上短的谈话结束后家庭教师先生贴心地中断了对话,并点出楼上似乎有个小男孩正在等待他的父亲上门为他检查作业。
织田作之助在两者之间纠结了半晌,最终在长子的劝慰下将家庭教师交给他的学生。
男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师徒两的视线之中。
然后——
“到现在都还在让老父亲养着,真是难堪啊,蠢鼬。”
说这话的人摸上自己的帽子,绿色的变色龙顺着男孩——没错,Reborn已经成功从豆丁变成两三岁左右的男孩——的手爬到他手上,乖巧地变成一把捷克CZ75。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你也算是我的弟子之一吧,既然这样难堪地丢了我的脸,就去死一死好了。”
鼬:……
在彭格列待了好几年的鼬自然知道这种情况下Reborn说的不是真的去死一次,实际上,虽然某位首领先生拒绝说出任何自己的黑历史,但是他的下属们对于宣扬十代目的光辉(黑)历史这件事简直可以说是乐此不疲。
因此鼬很清楚Reborn手中的捷克中很大概率放的就是传说中的死气弹。
据说是能够激发人体潜力的神奇子弹。
——只是会付出一点小小的、比如裸奔裸奔和裸奔的代价的神奇子弹。
鼬咳了一声,也不敢直接把这小小的威胁不看在眼里,颇为轻巧地转化了话题。
“您说的是……?”
“当然是打工了,”顺驴下坡的Reborn哼笑一声,“你也已经十四岁了,到现在都还仰望着织田先生的养育就不觉得羞愧吗?”
“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蠢纲可是已经成为了彭格列的首领每个月按时给奈奈妈妈交生活费了!”Reborn的表情中带了一丝丝的嫌弃,“更不用说迪诺,这个年纪的时候他已经养了一整个加百罗涅了。”
“而你竟然还在家里吃着织田先生的工资。”
Reborn默默想起多年前某位废材学生微薄的、自己给自己开的、用来聊以自慰的工资,睁着又黑又亮的双眼说完瞎话并表现出真情实意的遗憾,“这真是太让老师我伤心了。”
说着家庭教师先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张表格摆在鼬的面前,“织田先生每个月的工资大概是30万日元,按照一个新人教师的规格来说是不错的收入了,但是——”
“他却供养着五个孩子。”
“除此之外,还包括孩子们的学费、水电煤气费用、这所房子的月租金、他自己的厚生年金、以及一家人的日常开销,这加起来可不是一个小数量。”
说到这他捧起面前不远的茶杯啜了口茶,也是给聪明的少年一个暗自计算的时间。
“而在你回到日本之后,他还要负责你的学费以及各种杂费,伟大的织田先生啊,我听说您有计划为了生存开始写小说了。”
如果织田作之助在此的话定然会像是小学生们一样举起手打断Reborn的臆测,一脸正直地表示那只是他应友人之邀的练笔之作。